“我又没逼你留下,”桑久璘目光真诚,“多见见,你才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儿的,好歹相识一场,我总得帮帮你。”省得你打我主意。
“多谢璘兄。”顾浅流冷静下来,“浅流一心向武,辜负璘兄美意了。”
“这样也不错。”见顾浅流的态度恢复到之前的模样,桑久璘不再逼迫,“那就好好听曲儿吧。”
二人没有久留,喝了两杯茶,听了几支曲儿,便回了桑家。
尚静月听闻桑久璘居然带顾浅流去青楼,虽知他另有目的,仍心中大恼,又不好发做,干脆借伤禁桑久璘的足,当下调来徐迟,盯死桑久璘。
第二天,桑久璘未起时,顾浅流便告辞离去了。
桑久璘清早起来,才知道被禁足的噩耗。
桑久璘只是皮肉伤,处理得不错,药又好,还有武功底子,伤好得挺快,不过几天就不怎么疼了,可那痂迟迟不消。
当初都骑马回来了,虽说是乌骓跑得又慢又稳,也证明了他日常行动没问题,否则怕疼的桑久璘哪会乱跑出去玩?
桑久璘一直养伤,闲得无聊,本想给桑戊良演练《玄风剑录》,方便记录(他自己是画不出剑谱的)。
桑戊良拒绝了。
桑戊良根本不在乎玄风剑法,连问都没问过,一套剑法,桑久璘还不至于练得拐手崴脚。
但桑久璘要上交,桑戊良也不会拒绝,这次拒绝纯粹担心桑久璘演练时扯到伤口。
八月十三,桑久璘才想起那个月饼方子,让人送去厨房,被徐迟盯着,继续窝着了。
八月十四上午,林九尚来桑家找桑久璘。
“你这几天怎么老不出门?约你好几次了。”坐在桑久璘对面的林九尚满是无语“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
被说得好像坐牢似的桑久璘白了林九尚一眼,“看到门口没有?”桑久璘指着门外徐迟,“你跟他说去。”
“你这是又犯什么错了?”林九尚也是无言,“今儿晚上你还能出来聚聚吗?”
八月十五要一家团聚,因此每年八月十四,桑久璘都会和几个朋友聚聚,去楼里庆祝一下。
“你们要是愿意来我这儿喝茶,倒是能聚。”要是没伤,桑久璘爱去哪玩父母不管,可伤没好,老实呆着吧。
“算了算了。”林九尚愿意来,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可不愿意,“马上九月,你又要跟师父练一个月功,还是十月再聚。”又问,“要我叫他们来看你吗?”
“得了吧,还扰了我清静。”桑久璘拒绝了,然后说,“十月份,你叫他们准备好东西,咱们上山住几天。”
林九尚诧异,“伯父伯母许你晚上出城?”
“我这都成亲了。”都一个人跑出去两个月,“出去玩几天怎么了?”
“那行。”林九尚又问“就咱们几个?”
“每个人带两个人伺候着。”离家近,又都是熟人,没必要什么都自己弄,“帐篷准备好,住山里。”
“行。”林九尚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你不跟我们玩了。”
“那倒不会,只是时间少点。”勤加练武,为出门而努力,“你就当我成亲收心吧。”
“你收心了,我怎么办?”林九尚一脸挫败。
“你该怎么样怎么样。”
“那不行,”林九尚目光幽怨,“你都收心了,我要还敢在外面晃,我爹不仅会把我打个半死,更是一滴酒都别想沾了。”
“你不也娶妻了吗?”桑久璘出主意,“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你爹就不会揪着你不放了。”
“有用吗?”林九尚迟疑。
“当然有用。”桑久璘点头以示肯定,“大的养废了,纠不过来,还不如重新养个小的。”
林九尚无语“你这是什么鬼主意?”
“你就这两条路,”桑久璘对这个朋友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要不你把自己纠过来,要么让伯父彻底放弃你。”目带怜悯,“希望你二三十年后不会给你儿子添麻烦。”
“我是那种人嘛!”林九尚立刻坐直了。
“你看看我二哥,多久没出去玩了?”
“我妻还好,管得不那么严。”林九尚又放松些。
“不,他其实是被我坑到我爹那儿去了。”桑久璘目光真诚地看着林九尚,“老九,还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林九尚反应极大,立刻拒绝。
“身为你的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废人……”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林九尚站起身,“中秋一过我就收心,我抽几分心思和我爹学,可以了吧?”
“嗯。”桑久璘轻轻点头。
“我先走了,告辞!”见桑久璘点头,林九尚立刻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人)。
桑久璘看着林九尚离去的身影,轻叹“我都要勤学苦练了,你们凭什么闲着?”正好无聊,可以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好友”,走上正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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