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秀庄为圣地安排了最好的院落,精心打扫,却从未有人入住过。
倒是二城,虽不参与比武,但每次比武都会派人观礼。
四家就随性许多,或观礼或参赛,顶多派个代表。
所以绥靖比武多是三宫六门(九划掉)八庄院争锋,偶有小门散人于比武中,一鸣惊人,名声大噪。
到了绥靖,顾浅流就该去连秀庄与同门汇合了,离比武开始也没几天了。
顾浅流曾邀桑久璘同去,桑久璘推辞了。
一副黑面具,怎么看怎么可疑。
顾浅流能忍,不代表尘缘剑宫不会探究。
连清远镇都几近客满,绥靖城哪还有剩下的?桑久璘再次动用了桑家的势力。
不过这一次只有一间上房。
一个与桑家有些关系的人,还不足以让商号的人得罪江湖努力,尤其是桑久璘只一人,腾一间房就不错了。
当然,他若亮了身份,别说一个院子,整间客栈都清了也没二话,至于外面会怎么说桑久璘……
要是桑久璘亮了身份,哪还用住客栈?连秀庄定会接他过府,派人服侍。
桑久璘倒还好,乌骓就有些委屈了。
绥靖人多,马怎么少得了?
和众多马匹挤在臭气熏天的马厩,别说乌骓受不了,桑久璘去喂食刷马也受不了。
他还没入住房间,就又去了桑家商号。
于是,客栈不住了,桑久璘住进城西小院。
“乌骓啊乌骓,为了你我可要辛苦了。”桑久璘摸着乌骓叹了一声。
买来草料大豆,打水喂食是桑久璘常做的,但烧水提水沐浴,桑久璘就没做过了。
饭可以出去吃,澡不能出去泡。
桑久璘折腾了半天,才掏钱找人帮自己烧了一锅水,往浴桶倒时差点没烫到自己。
许久之后,桑久璘泡在浴桶里长抒一口气,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时隔多天,终于又洗上澡了。
易容还是算了,今天早早休息吧。
七月廿八,桑久璘早早起床,梳洗完毕,易好容,喂完乌骓,出门,他还没忘了他的匕首。
不过转了一天,桑久璘只看到朴实无华,还算锋利的匕首,完全不合他心意。
算了,回家订做一个好了。
回了小宅,桑久璘意外在门口发现顾浅流。
“你怎么找来了?”桑久璘一边开门一边问。
“我去琉金坊问了问。”顾浅流跟了进来。
嘴还真不严,桑久璘嘀咕一句。又开始例行喂马“找我干什么?”
“请你吃饭,”顾浅流很老实地答,“我拿到钱了,可以请你吃顿好的。”当初那顿饭让顾浅流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又不是你自己赚的,桑久璘腹诽一句。拒绝“我吃过才回来的。”
“那明天中午?”
“好啊。”桑久璘干脆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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