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作为后世人,曹斌跟本不在乎儿女随父姓还是随母姓。
当然,后世有些人还是在乎这些的,但他不在乎,大不了爵位给自己女儿继承。
曹斌见她们一副感动的样子,心里大为快慰,这次还真是一举两得,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连杨家众女都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佘太君几乎把他当活菩萨供起来,差点让他与杨八姐当场成婚圆房。
想到这里,曹斌笑着抱了抱庞燕燕,对几女安慰道:
“都说夫妻一体,既然是家事,为夫会尽力替你们所有人考虑周。”
说着,他哈哈笑了起来道:
“再者说,为夫有的是精力,还怕儿女不够多?”
随后,他咳嗽了一声道:
“为了庆贺大娘子有孕,本侯决定今晚开个'趴体'……”
杜十娘闻言,顿时羞红了脸,转身就跑:
“我才不陪你胡闹。”
曹斌见状,忙道:
“抓住她。”
张贞娘最听话,闻言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杜十娘的细腰……
转眼又是数天过去,天气也更加闷热。
福宁殿中虽然摆了不少冰块,但依然让潘太后不停地冒汗。
但她似无所觉,正满心欢喜得翻阅奏章。
这几天,王延龄经历过呼延守用的挫败之后,似乎有点人心离散,对潘太后给予的压力难以招架。
增设次相的事几乎已成定局。
所以无论是潘太后,还是潘仁美都有些意气风发。
正当潘太后翻完一本奏章,想要吃点冷饮休息片刻时,潘仁美突然骂骂咧咧地跑进皇宫,递给她一封来自山西的书信道:
“娘娘,不能让曹斌的人继续在山西捣乱了,这些狗东西根本不知道轻重。”
“杀了榆次县令和太原兵马都监还不够,竟要对太原知州下手,现在山西都快被他们闹翻天了,”
“娘娘应该马上把他们招回来!”
潘太后看了一眼书信,有些无奈道:
“爹,曹斌帮咱们把殿前司副使一职拿到了手里,只送一两个县吏武官,有点敷衍吧?”
“他恐怕不会满意。”
潘仁美冷哼道:
“他不满意又能怎样?老夫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况且山西官员是奉了老夫的密令算计杨家寡妇,难道还要让他们查到我的头上?”
潘太后愣了一下,俏脸稍稍紧张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方无语道:
“爹,你也太不知轻重了,若杨家不败,逆贼怎会有威逼京城的机会?”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田虎竟是她爹放入京畿的,不然也不会给王延龄机会,让他把呼延守用推上殿前司指挥使一职。
潘仁美尴尬了一下才摆手道: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但不能让曹斌的人这么嚣张。”
潘太后连忙问道:
“难道太原知州手里有爹的把柄?”
潘仁美摇头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是老夫的人。”
潘太后有些郁闷道:
“既如此,爹又何必为了此人得罪曹斌?”
她揉了揉眉心,她本身是想拉拢曹斌的,而且这亲爹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做事不太地道,看样子还有些飘。
潘仁美摇头道:
“娘娘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曹斌其实是想左右逢源,跟咱们不是完一条心,所以不能太放纵他。”
说着,他捋了捋胡须道:
“御下之道,在恩威并施,除了恩典之外,娘娘也要时常敲打一下。”
“免得曹斌认不清形势,回头与王延龄那老东西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竟知道了章惇等人的打算,不过王延龄已经势颓,正好趁机敲打敲打曹斌。
潘太后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了大表兄龚良臣的事,心道,是该点一点曹斌这混蛋了。
想到这里,她又找出一本建议将“兼祧并娶”纳入国家正礼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