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观音奴自幼耳濡目染,看惯了萧太后呼风唤雨。
她虽为女身,却极为好胜,也自视甚高,颇有傲视天下男儿的豪气。
这些年掌管镇南院,不敢说天下大事尽在掌握,也策划了不少大案,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周边几国的兴衰。
如今听到曹斌评价天下英雄,尤其说是个女人的时候,顿时就将她吸引了。
若是其他人胡乱评价也不至于勾起她如此兴趣。
曹斌却颇有不同。
对于他的情报,耶律观音奴早有收集。
最让她惊叹的其实并非这次用计挫败,而是曹斌去年的西夏之行。
这家伙竟能挑动元昊父子反目,直接把西夏开国君主搞死,更使连战连胜的西夏内乱不止,迅速从一个新锐强国堕落成弱鸡。
这比她十数载所有的谋划都有效。
此次南下,她也未尝没有挑战曹斌的意思,只是结果让她有点沮丧。
这也是她只是一次失败后,就想要干掉曹斌的原因。
留着这家伙,迟早是个祸害。
如此想着,她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失去控制,见曹斌轻“嘶”一声,耶律观音奴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
“这是涌泉穴,关联双肾,侯爷身体有点不好?”
曹斌连忙摇头道:
“本候身体好得很,绝对不是疼的很舒服!”
耶律观音有点期待问道:
“侯爷说的女中豪杰是哪个?”
能被曹斌认为是英豪的女子必然不同凡响,这一刻她颇有暗自争胜的意思。
曹斌看了她一眼,认真道:
“本候最为仰慕之人,乃是是卿怜的母亲,大辽长公主。”
“啊”
听到这话,常卿怜和耶律观音奴都惊呼出声,没想到曹斌竟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耶律观音奴连忙抬头看了曹斌一眼,见他没有看向自己,稍稍消去一些疑心,若无其事问道:
“长公主不是败给了侯爷吗?”
“侯爷为何如此说?”
曹斌故作后怕道:
“那长公主手段精准,杀敌于无形,本候险些栽到其中。”
“若非那日梦中示警,我根本难以察觉,别说化解。”
“所以说,她并非败于我手,乃是败于上天。”
“这倒也罢了,本候也对她的事迹有所耳闻,虽不见全貌,却也可见峥嵘。”
“以我看来,此女志向高远,格局宏大堪比唐时武后,真女中丈夫也!”
一通天花乱坠般地乱夸,让耶律观音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常卿怜更是无语吐槽。
见耶律观音奴眼中迷惘,曹斌不由心中暗乐。
知道是耶律观音奴在对付自己后,他就让时迁搜集了她的资料。
在他看来,耶律观音奴这种人野心不小,如今与辽帝和睦,尽心辅佐,不过是上边有个萧太后制约罢了。
如今有机会,他不介意做个大法师,唤醒耶律观音奴的野心。
想到以后,辽国兄妹阋墙,内乱不休,比大宋获胜,还让他期待。
耶律观音奴倒是没有被曹斌一通忽悠弄晕,反而摇摇头道:
“我侯爷给长公主的评价太过了。”
“难道我大辽萧太后不算女中英雄?”
曹斌再次摇摇头道:
“萧太后自然能力顶尖,但她为人保守,终究还是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