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只蜷缩在主人怀中撒娇的猫。萧笺舒情不自禁的将她一缕青丝攥在手中,使劲的嗅了嗅,幽香阵阵,直摄心魂。
红灯之下,温玉满怀,春光如旧。两人就这般温存了一阵,萧笺舒方轻声道:“袅袅你是怎么到了这旧漳前线的?你不是在龙台”独孤袅袅眼中满眼的娇柔,更似带着些许的幽怨和委屈,一撅朱唇道:“夫君好狠的心,在灞城许久,都不曾回龙台与袅袅相见,莫说相见了,便是连一封信都未曾送来原以为灞城围解,夫君亲往龙台筹粮,袅袅便可与夫君相见可是夫君行色匆匆,半点都没有想着袅袅的意思”
“我”萧笺舒一赧,心中顿觉有愧于这个可人儿。那独孤袅袅越说,娇容之中愈发的委屈起来道:“夫君筹了粮草,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这旧漳驰援父亲怕是在夫君心中,父亲才是最重要的,袅袅根本不值得一提罢!”
“胡说什么我心中只有袅袅,这许久未见,我也甚是思念袅袅你啊”萧笺舒忙柔柔的笑道。
“那你还要袅袅滚出去”独孤袅袅委屈更甚,竟真的滴下两颗珠泪,轻抬柔荑似嗔似怨地轻轻捶着萧笺舒的胸膛。
萧笺舒赶紧柔声道:“怎么还哭了呢再哭妆都哭花了好袅袅,是夫君的错夫君的错”独孤袅袅这才破涕为笑,缓缓抬起螓首,柔柔的看着萧笺舒。
四目相对。萧笺舒的眼中,那可人儿,明眸皓齿,尤物天生。
“说正经的袅袅在龙台甚是思念夫君,身量都清减了呢前些日我闷闷不乐,在朱雀大街上闲逛,想着排解心中的烦忧,却碰到了一个久未谋面的人,于是袅袅便央他带我来旧漳见夫君”独孤袅袅柔声道。
“谁?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进入旧漳城中袅袅啊,这是前线,女人是不能”萧笺舒有些担心道。
“唉呀袅袅当然知道”独孤袅袅娇嗔一声,
“夫君放心便是,这个人的功夫便是把整个旧漳的高手都找来,估计也无人可以胜过他为了保险起见,我不也换了士卒的装扮么”
“这个人到底是谁可靠么?”萧笺舒还是不放心的道。
“夫君放心就是,袅袅明白,夫君知道那苏凌诡计多端,又跟夫君不对付,夫君怕是他设的局吧”独孤袅袅的眼中出现一丝狡黠道。
“是啊知我者袅袅也!”萧笺舒点点头道。
“放心好了,这个人可不是苏凌的人而是夫君的旧人”独孤袅袅轻笑一声道。
“是谁?”
“王元阿夫君的师尊,夫君还信不过么?”独孤袅袅正色道。
“我师尊!”萧笺舒一脸激动,霍然站起,疾道:“我师尊大驾到了?此刻人在何处我要见他老人家!”独孤袅袅缓缓直起身子,一噘嘴道:“怎样,袅袅就知道在夫君心目中,父亲和你师尊都比袅袅重要这刚说起他,便把袅袅推开了”萧笺舒挠挠头,窘道:“袅袅哪里话我不过是多年未见师尊他老人家,一时有些激动你也知道的,师尊他老人家生性无拘无束,四海漂泊,居无定所自从那年走后,想来已经近十年未曾见到了”独孤袅袅娇笑摆手道:“我知道的袅袅可不吃一个老家伙的醋”萧笺舒嗔笑道:“那可是我的师尊,袅袅对他老人家还是要尊重的他此刻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独孤袅袅摆摆手道:“见是见不着了,他说了,只是送我到此,而夫君他就不见了他临走时,告诉袅袅,让夫君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天塌下来有他帮夫君顶着!”
“师尊!”萧笺舒顿时热泪盈眶,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可是师尊还是不愿露面唉”萧笺舒缓缓摇头叹息,一脸的遗憾。
“他老人家说了,夫君如今贵为五官中郎将,又是父亲实际的嫡长子,身份有别,万一被人撞见,恐落话柄他老人家却是不在意的,只是怕对夫君不好”独孤袅袅安慰道。
“师尊他老人家想得周全”萧笺舒叹息道。
“不过,他老人家虽未见你,却顺手帮你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隐患”独孤袅袅故作神秘道。
“隐患?袅袅指的什么?”萧笺舒疑惑道。
“夫君昨日可是与那沈济舟的长子沈乾在行辕比武争斗了?”独孤袅袅眨眨眼道。
“的确袅袅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问题,我等下再告诉夫君只是夫君有没有发觉你与沈乾比武时,有什么怪异之处么?”独孤袅袅一脸娇笑,颇为神秘道。
“这倒也没什么怪异之处,那沈乾的功夫的确很好,若说怪异之处,他要是跟我比武,常理而言,我不好取胜的只是不知为何,我最后刺他一剑时,他明明能够躲开的,不知为何他竟没有躲闪,我才一剑将他刺死”萧笺舒细细回忆道。
“就像就像他似乎”萧笺舒方说到这里,独孤袅袅妖娆美艳的脸上,满是娇娆的清笑。
她朱唇轻启,似风淡云轻的娇声道:“似乎似乎那沈乾就像中了毒,动弹不得一般”萧笺舒闻言,心头一震,赫然抬头道:“对对对!袅袅说得极是,那沈乾就如中了毒一般”独孤袅袅瑶鼻一翘,似乎对沈乾似乎颇为不屑,虽娇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一丝丝惧怕。
“敢打夫君的主意,那便毒杀了他,有什么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