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袅袅的朝苏凌欺来。
下一刻温香满怀。
苏凌顿时头大,这女娘要是这样子,自己还真就没辙。
林不浪,要怪就怪你没义气见哥哥受苦,你倒是先溜之大吉了。
苏凌顿时进入木头形态,可是今日这女娘实在是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吐气如兰,魅惑娇柔之下,苏凌整个人也不禁呼吸急促,浑身燥热,心如鹿撞。
眼看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忽的一脸正经,似打招呼道:“哎呀温姐姐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穆颜卿正在撩拨他,闻听此言,脸也不由的一红,怔在那里,暗道,温芳华这个小蹄子怎么来了,她那张嘴可不饶人的,那岂不要被她取笑死我
想到这里,赶紧从苏凌怀里跳出来,转头道:“温芳华你”
可是她话说到这里,不由的愣了,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温芳华的半点影子。
她顿时明白,这是苏凌故意这样骗她的。
穆颜卿又气又羞,转头再找苏凌,这三清大殿之内哪里还有苏凌的半点影子。
半空中飘来苏凌落荒而逃留下的一句话道:“穆姐姐苏凌今日的确还有事情等他日再好好谢谢姐姐就先走了还请姐姐多多照拂仓舒才是”
穆颜卿气的一跺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啐了一口道:“苏凌临阵脱逃,你真不是个男人照拂萧仓舒做你的春秋大梦”
渤海城西,一处幽深静谧的大宅。
门前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代表了这户人家身份无比的尊崇。
只是这大宅虽然幽深宽阔,占地也广,但是无论是大门还是里面的建筑,看起来都极为朴素,没有奢华的气息。
红漆正门,两盏灯笼,借着灯光,两个大字:韩宅。
整个府邸宅院没有灯光,穿廊过院,可以看到好几处幽深宁谧的竹林栽种在院中。
当是这家宅院的主人对幽竹极为偏爱的缘故,这整座大宅皆种了它,再无其他的树种。
清风拂过,竹影婆娑,更显的大宅素雅,幽深宁谧。
大宅的最后一道院落,更是满院的竹子,墨青色的竹浪,簇拥着一处二层的小楼。
小楼红漆,雕栏玉砌,楼角处挂着金色的小铃,微风拂过,竹海沙沙,金铃清脆。
这座小楼的二层窗棂纸上隐隐透着微光,当是还有人在夜深之时还未安睡。
借着这微光,隐隐的可以看出,这座两层小楼,却是这座宅院女娘的闺楼。
二层小楼房内。
素纱素帐,清雅朴素。
墙上挂着几副青竹图,墨青色的色调,娴熟的运笔,无论从技法还是风格上,无不透着青竹的风骨。画的右下方,题着画主人赞竹的娟秀小字,笔迹清秀无方,落款三个小字:韩樱娘。
正对着素榻,乃是一处大窗,从窗子向外便可看到斑斑碧绿的竹海。
窗下,一张书案,书案上一盏素纱罩着的清灯,晕染的光芒下,一位女娘正坐在那里,左手握笔,右手托腮,淡淡的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清眸如星,恬淡清雅。
面如凝脂,未曾施一丝一毫的粉黛,容颜却依旧秀美。
一身素衣白纱群,整个人清素出尘,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嫣然。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出尘淡雅又带着隐隐的坚韧倔强。
这个女娘,便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原渤海州州牧韩甫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韩樱娘。
她星眸望着窗外竹海,眸中隐隐有光,不知想着什么。
微蹙的眉间,似乎有些焦急,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便在这时,她身后一阵细微的轻响。
即便如此,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才将手中的笔轻轻的放在砚台上,缓缓转过身去,声音轻柔,却十分好听道:“你回来了可还顺利么”
二楼楼板处,一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鬼,因为他浑身死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活人生机。
往脸上看,此人面如纸钱一般,惨白暗淡,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布满血丝,嘴唇青紫,脸颊深陷。
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气息。
整个人清瘦到似乎只有一副骨架,套在一件宽大的暗红色袍子里,可能是他太瘦了,整个袍子和身体极为不搭,衣摆衣袖,空荡荡的摆动着。
除此之外,最为显眼的是,他的额角处,竟别着一朵殷红如血的海棠花。
那如血的海棠花,仿佛真的沾了人的鲜血,似乎血还未干涸,隐隐的好像在流动。
这个人活脱就是个死人,可怖阴森。
可是韩樱娘见了他,却一点惧意都没有,反倒淡淡的笑了起来。
似乎,她的等人,就是他。
“我回来了,属下,参见少主!”这个毫无活气的人,对韩樱娘却是无比的恭敬,单膝跪地,郑重拱手。
韩樱娘淡淡一笑,这才摆摆手,温柔如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过的,咱们两个的时候你不用行礼的我也从未把你当做我的属下你就如樱娘的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