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郭白衣长叹一声。
虽然郭白衣亲耳所听萧元彻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完,可是心中对苏凌是萧元彻亲子的喝个身份,不知为何,却还是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全部相信。
其实,在当年萧明舒告诉郭白衣时,郭白衣便有所犹疑,到后来,龙台城门下,他与苏凌初次相见,更觉得说不上为何,总觉得苏凌似乎并不是萧元彻的亲子。
似乎
郭白衣心中忽的冒出一个答案,随即心中也是暗暗一震。
原因出在相貌上,苏凌的相貌,身材长短,与自己的主公萧元彻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
就算苏凌再像他的生母,可是他的相貌举止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哪怕与萧元彻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啊
郭白衣心中疑云重重,可是萧元彻如此笃定,又有那独一无二的镯子作证,苏凌的身份如何错的了呢?
便在这时,忽的行辕院中响起一阵杂乱的的脚步声。
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眉头一皱,同时腾身站起,暗暗皆想到了。
怕是,苏凌不大好了
果然,见几名士兵架着已然不知道如何走路的丁晏一头扎了进来。
萧元彻眉头紧皱,大声道“苏凌如何了?快讲!”
丁晏整个人浑身哆嗦,话音已带了哭腔道“丞相苏长史他怕是不行了!”
“什么”萧元彻眼前一黑,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慌得郭白衣忙走到他身旁,出言道“主公主公如何了!”
那丁晏见萧元彻如此,也是在地上跪爬向前,叩头不止道“丞相,丞相保重啊!”
萧元彻心乱如麻,泪如雨下。
半晌,这才神情恍惚的喃喃道“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我的儿子”
他说的声音很轻,可是听在丁晏的耳中如同炸雷。
郭白衣神情一变,低声道“主公,主公慎言啊!”
萧元彻一脸恸痛,忽的低声嘶吼道“他本就是我萧元彻的亲子,他是萧锦舒他不是什么苏凌!生前他不能入我萧家如今死也不能了么?”
“主公”郭白衣闻言,只得忽的跪在地上,大礼拜上,试图将处在崩溃边缘的萧元彻拉回来。
“白衣,我说过,我要以世子之礼葬他!我即刻便将他的身份昭告天下”
郭白衣神色连变,一边行大礼,一边苦劝道“主公啊!万万不可如此啊这样一来,置其他几位公子于何地?置丁夫人于何地也?此诚关键之时,如此一来,大军军心如何!主公三思啊!”
萧元彻闻言,却忽的眼神灼灼的看着他道“白衣,我原以为你懂我,亦以为你和我一样,不惧世俗眼光,没想到你竟要阻我!”
“主公此事从长计议啊”郭白衣身体颤抖道。
“从长计议?苏凌他等得了么?难道要让他至死都不知知道真相么?我等不了!郭白衣,我偏偏要即刻、马上如此做,你能如何!”
萧元彻一字一顿,脸上除了悲痛,还有渗人的寒意。
郭白衣闻言,忽的默默朝着萧元彻大拜了三下,声音平静却有力道“主公,若您真的要如此做,那便先从郭白衣的身上踏过去!”
“你!你也如此逼迫我!”萧元彻一指郭白衣,忽的一脸悲愤道“这天下如我身居高位者,便真的就会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不成?连亲子都不能相认,我做这丞相何用,我要这霸业何益!”
正厅之内,正闹成一团,忽的行辕门外士兵跑了进来,刚走进正厅,见如此情形,也不由得怔在当场,一脸的踟蹰犹豫。
郭白衣看得真切,冷声斥道“什么事,讲!”
那士兵这才忙拱手,支支吾吾道“门外来了一位老者和一个女娘,说是能治丞相营中之病,更能为丞相祛除心头烦忧”
萧元彻心情已经差到无以复加,忽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道“什么大胆狂徒,这般时候了,还敢跑我丞相行辕招摇撞骗,给我乱棍撵走!”
“喏!”那士兵刚想转头去了。
郭白衣忙将他拉住,出言问道“那老者和那女娘可曾报通名姓?”
士兵忙回道“那女娘不曾报名,那老者报了名字,叫做张神农!”
“张!”
萧元彻也听得真而切真,不由得身心剧震,忽的大笑起来,笑的两眼泪花。
他忽的一把拉起郭白衣,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道“白衣啊,白衣,快快同我一起出迎神医,张神医亲至,苏凌和满营病患,皆有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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