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时辰太晚了,就算送信去宁朝,护国公主也不可能来军营救二皇子,只能等明儿天亮再说了。
军医开了张方子,然后去给二皇子煎药,澹伯侯安抚了二皇子几句就走了。
出了营帐,澹伯侯看自己儿子一脸疲惫的样子,让他回去休息,独孤邑就告退了。
只是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父亲,妹妹和舅舅也在来军营的路上,明儿要到不了,后日一定能到。”
澹伯侯眉头陇紧,“你舅舅和雪儿没回京?”
独孤邑忘了在八百里加急里提闵国公和独孤雪到廉州府的事,这会儿补上,然后道,“雪儿和表哥同坐过一驾马车,不知道有没有染上瘟疫,舅舅怕万一,就带雪儿跟我们一起来边关,只是雪儿腿上未愈,受不得颠簸,怕耽误表哥的病情,舅舅让我先行一步,他留下陪雪儿慢行。”
听到独孤邑说闵国公去看了一位老管事,澹伯侯没什么反应,那老管事他记得,对老国公忠心耿耿,对他这个闵国公府姑爷也不错,当初来老国公受不了嫡子重伤难愈的打击,一病呜呼,闵国公强撑着身子要起来替老国公守灵值夜,被那老管事劝了下来,当时他说的话,他至今还记得。
老管事含着泪劝闵国公,“世子爷受如此重伤,武功被废,以后都难上战场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与其兵权被别人抢走,不如让姑爷接手吧。”
闵国公听进去了劝,老国公的丧事由他一手操办,大半的兵权由他接手,后来他还想拉拢那老管事,只是老管事身体不适,告病还乡了。
只是十几年前告病还乡,怎么还活到了现在?
澹伯侯心底闪过一丝疑惑,未来得及细想深究,就被人给打断了,监军来找澹伯侯商议如何救二皇子。
翌日清晨,苏棠睡的正香,就被半夏摇的脑袋直晃,“世子妃快醒醒,东雍派人往咱们宁朝城墙上射了封信,您替他们治瘟疫,他们就放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