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连连点头,苏棠让半夏给她拿药来,半夏状似不经意的聊在清州的事,苏棠起初没意识到半夏在试探她,但后来问的都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的事,苏棠要还反应不过来,那脖子上顶着的就不是脑子,是木头了。
苏棠装作不知的,笑道,“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莫非怀疑我这个主子被人假冒了?”
半夏小脸一红,倒也不隐瞒,“不怪奴婢怀疑啊,姑娘以前根本不会做这些。”
怀疑很正常,毕竟她突然转变了不少,得亏她有原主的记忆,不然真不一定糊弄的过去,苏棠轻摇蒲扇道,“出嫁当日,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许多以前不会不懂的就像是开了窍一般。”
半夏想想,确实是从出嫁那天不一般的,就是那天姑娘要了副银针,把云二姑娘扎昏迷过去,又把昏迷不醒的姑爷扎醒过来。
苏棠笑道,“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半夏摇头如拨浪鼓,“喜欢,喜欢极了。”
以前姑娘也好,但没有现在这般聪慧胆大又心细,连带着她胆子都大了起来,脑子也好使了许多。
她喜欢以前的姑娘,更喜欢现在的姑娘。
主仆两一边闲聊,一边熬药,差不多时辰了,半夏去请谢柏庭过来。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不算难闻,但绝谈不上好闻。
浴桶就摆在屏风边上,苏棠伸手试了试水温,道,“温度正好,宽衣坐进去。”
谢柏庭张开胳膊,苏棠就想起早上给他穿衣服的事,还真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惯他毛病,“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