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啊!”
江嫣然的兴奋劲儿,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没有船,咱们可以抢他们的啊……”
“一边好好呆着,别插话!”江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凯瑟琳:“凯瑟琳,回头你给他说说如今你们葡萄牙王国和西班牙王国的海军实力,让这个小人来疯冷静一下,咱们计划可以定,但是要靠一点好不要!”
“当年郑和也西洋来着了的!”江嫣然犹自不服。
“现在的大明能支持这样的船队,咱们海外镇抚司能支持这样的船队吗?”江晚摇摇头:“我的想象当中,咱们若是能掌控满剌加,守住咱们大明的南大门,我就心满意足,好家伙,你可比我敢想多了,你这是要殖民全世界啊!”
“所以,这就是相公心中的宏图大业嘛!”徐采宁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没错!”江晚点点头,“至少最近今年,咱们得按照这计划一步步的来,对了,关于咱们的儿子,我名字都想了好几个,大儿子叫破虏,如果将来咱们再有了老二,那老二就叫镇海,老三呢,就叫定边,等到他们长大了,咱们几个都老了的时候,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想起他们出生的时候,咱们都在干什么了!”
“那哥你可要加把劲了!”江嫣然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的侄子们,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江晚,也厚着脸皮嘿嘿地笑了起来,挥斥方遒的江大指挥使,再一次在温柔乡里,变成了一个应接不暇的小男人。
今年的冬天,和往常一样大雪纷飞,但是,整个海外镇抚司的治下,却很少有人再感受到前几年那刺骨的寒冷。
丰足的食物,御寒的衣裳,还有难得一见的鞑虏的消停,让崇祯五年的这个冬天,成了这片土地上所有人共同的回忆,哪怕是时隔多年之后,很多老人回忆起这一年来,他们往往第一时间不是想起的这一年里,海外镇抚司的成立,想到的也不是这一年里,辽东的风雪是多么的大。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窗外风雪肆虐,他们在屋子里,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温暖地享用着热乎乎的饭食,是他们在屋子里,和自己的同袍们,快活地喝着酒,红着脸大声畅谈着自己的未来的理想。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从那一年起,好像所有人的日子,都慢慢的好过起来了。
京城,紫禁城。
朱由检带着自己的皇后,陪着太后看完一场戏,难得的在皇后的寝宫里度过了令人遐想的一夜。
如今朝廷已经大休沐的日子,除了各部各衙门必须值守的官员,以及随时替皇帝处理政务的内阁必须有人值守外,所有人都在放假,就连勤政狂人朱由检也不可避免的清闲了起来。
朱由检不喜欢这种情形,但是,他非常的希望这种情形能多一点。
他清楚的记得,还是去年这个时候,各地雪灾的奏折,因雪灾因为民乱的奏折,何地要求赈灾以及户部每天哭诉着没钱的折子,仿佛将他都快淹没了。
而今年,即使还有这些折子,顶多到了内阁,就会被批复办理,难得有递到他这个天子面前的时候了。
他的帝国,终于不在如同前几年一样,令得他焦头烂额了。
他的帝国,如同一个病重的病人,如今虽然不算往前康复,但是,这个病人的病情,正在肉眼可见的在变好!
“陛下难得清闲,陪妾身下一局棋如何?”
周皇后新承恩泽,对朱由检更是百般迎奉,见到朱由检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飞雪,她生怕在自己这里,朱由检感觉到无聊,轻轻的提议了一句。
“下棋这种事情伤神!”朱由检回头看着自己的皇后,微微笑了一笑:“朕现在最不愿意的就是懂脑子了!”
“那好吧,妾身也陪陛下一起在这里发呆!”
周皇后轻轻一笑,走到朱由检的身后:“这些风雪有什么好看的呢?”
“朕看的不是风雪,看的是朕的天下!”朱由检回头,眼光在周皇后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在寝宫里也扫了一眼,略略有些内疚的说道:“朕明日让内帑那边拨五万两银子过来,宫内的事情你做主,有些东西该置换的置换,你和其他人也该置办点新衣裳了,你是皇后,太寒碜了,朕脸上也不好看!”
“陛下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这银子还是用在更有用的地方吧,宫里还能紧一紧,这些事情,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周皇后委婉的说道:“陛下的袍子都打了补丁,妾身的衣裳旧点算什么呢?”
“这个银子,还真没有更有用的地方!”朱由检笑了起来:“其中三万两,是徐家的丫头送进宫里的脂粉银子,可是指明给你的,朕要是挪用了,这明年这三万两可就没了!”
“是徐采宁吗,她还真有心了!”周皇后笑了起来:“我上次见过她的,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儿!”
“另外两万两,是朕的贴己银子,你留着用!”朱由检叹了口气,转而笑了起来:“日子渐渐好起来了,你不用替朕节省,今年五万,明年说不定就是八万,十万,臣子们的心意咱们得领,咱们大明的体面,也要讲究起来!”
周皇后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朱由检,目光中柔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