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知道详情!”徐永祯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她人在京城,江晚在镇江堡,这些事情,是能写在书信里告诉她的吗,那个江嫣然到咱们府里来回溜达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有点不妥的,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就算有事情,也是江晚告诉了她,她再转告采宁的!”
“那她事情可办的不咋滴!”徐任之撇撇嘴:“江晚的其亲近人都找理由出京去了,却是将我姐和我外甥留在京里,若是真的陛下翻脸,那我姐可就遭罪了,就咱们家的面子,只怕也保不住我姐啊!”
“采宁是绝对不能离开京城的!”徐永祯倒是这一点看得很通透:“若是采宁真的离开了京城,那今日我也没必要出现在这里了,那意味着江晚已经彻底的不信任了陛下,甚至还有了反意,而真要是那样的话,陛下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去安抚他,而是想着,该如何清除掉他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廷这几年过得艰难,陛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内灾害连连,流民到处闹事,在外鞑虏屡屡犯边,朝廷内外用兵,入不敷出,而且,那些闹事的流民被朝廷的兵马平定了,这关外的鞑虏必定又要闹起来,而等到朝廷的兵马转头全力对付鞑子来的时候,那些闹事的流民必定又会死灰复燃,让咱们朝廷不得消停……”
徐任之也长长的附和着叹了口气:“是啊,大哥,你说这世道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我大明福泽四海,兵强马壮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呢……”
“所以,江晚必须要回京!”徐永祯脸色很是严肃的说道:“我是在陛下面前用性命担保了的,他若是不回京,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咱们先祖自从成祖靖难以来,以忠义之名世代享受国恩,咱们家的爵位是‘定国’,而现在,咱们做的事情,必不能负这‘定国’二字!”
“我明白的!”徐任之点了点头:“大哥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个时候,先报国恩,再叙私情!”
“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徐永祯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我出来的时候,陛下让我呈报确立世子一事,大抵是让我安心,松儿年岁尚小,在如今的形势下,立他为世子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徐任之吸了一口气,很是诚挚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我不行的,而且,你还活的好好的呢……”
徐永祯怒目看着自己的兄弟:“你这张嘴到了江晚那边,你给我少开口……”
被徐任之气的差点乱了节奏的徐永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行,所以,我和采宁商量了一下,若是江晚这次真的回了京,那么,他和采宁的第二个儿子,我想过继到徐家来,跟着咱们姓徐,我徐家当初可以一门两国公,或许,也可以一门三国公的……”
“啊……”徐任之看着徐永祯,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瞪大了眼睛张大嘴,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江晚要封爵”
“你以为呢”
徐永祯摇摇头,叹了口长气:“朝廷能给他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