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洪没有出声,显然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带他出去,单独关押!”江晚转头吩咐高兴盛:“他在盛京好几个月,应该也知道不少那边的事情,你好好的和他聊一聊,给他些纸笔,让他把知道的都写出来,你汇总了给我!”
“是!”
“祖泽洪!”江晚指着面前的祖泽洪说道:“如果这是你用来保命的诡计,那么恭喜你,你这计策得逞了,杀一个探子头目无所谓,但是,祖大寿的儿子,可不能无声无色的死在这里,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要不然,到时候将你送到京城,我想京城百姓很愿意看到你被活剐的样子的!”
“在下没一句谎言!”
“那就听从我的安排,那就好好地配合高参军,将你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写出来!”江晚说道:“至于你今后如何,那还得看你父亲的表现了,你在我镇江堡安心呆着吧!”
高兴盛将祖泽洪带了出去,徐任之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姐夫,我现在能说话了吧!”
“说吧,看你憋得也挺难受的!”江晚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事情……这事情姐夫你真不该叫我一起来!”徐任之苦着脸说道:“这里头的水这么深,我这小身板小个子的,我怕被淹死啊!”
“放心,就算我护不住你,还有你定国公府的金字招牌!”江晚若无其事地说道:“若是怕陛下问你在我这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就暂时留在这里不回京就是了!”
“那怎么成,我可是兵部的官员!”徐任之一愣,摇了摇头。
“那在路上遇见鞑虏,苦战一场身负重伤不就行了!”江晚笑了起来:“只要你自己愿意留下来,有的是办法!”
“别别别,姐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留在东江镇,陛下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大哥和我爹准要发疯,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我定国公和你江大总兵不分彼此了,我大哥掌了京卫几万兵马在内,你在东江镇也有几万虎狼,只怕很多人要坐不住了!”
“咦,你还知道这些”江晚有些惊讶地看了徐任之一眼,在他眼里徐任之一直都是那个有些不务正业的徐二公子呢。
“我姓徐啊!”徐任之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真是什么都不懂就好了,偏生我这人除了武勇比我大哥差那么一点点,容貌比我姐姐稍稍逊色一点,可谓是有才华有脸蛋,想不知道这些都难啊!”
“看来,是我一直小看你了!”江晚被他的话逗得一乐:“好,原本只是让你做个见证,既然你说你有才华有……呸,一个大男人你拿脸蛋说事算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这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这个,这个事情,我能不说吗”徐任之一愣,果断地闭上嘴:“你说过,叫我只带眼睛和耳朵的!”
“五月二十四日,鞑虏袭扰镇江堡,兵部清吏司主事徐任之身先士卒,身中流矢不退,斩首三级……”
江晚自言自语的说道:“军报上这样说好像不大严重,换成身中数十流矢应该好一些!嗯……这样也不行,哪里有中了十几箭还不死的,要不,就身负重伤好了……”
“姐夫,别,别,我说我说,我什么伤都不想受,你别吓唬我行不行!”
徐任之整个人都傻了,哭丧着脸看着江晚:“我可是你是亲小舅子啊,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