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在发瘟疫的消息,到底还是流传到了虎威营。
虎威营的士兵虽然严令不许和外人接触,而且,为了隔绝和其他人的联系,江晚可是吩咐能挖沟的地方挖沟,能垒墙的地方垒墙,日夜不停的有人看守巡视,但是,外面的人和这些看守巡视的士兵们之间的喊话,还是不受阻挡的。
只要不走进弓箭的射程里,就算是双方的士兵站在聊闲天都可以,除了有点费嗓子以外,就是虎威营的军官也不会制止。
而很快,原本零零碎碎来投虎威营的士兵,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遭到虎威营的驱赶,他们并没有离开,反而就近在虎威营视线所即的地方停留了下来。
三五人慢慢变成了几十人,然后,几十人几十人一堆的,又变成了上百人,而等到七八天之后,虎贲营的旗号出现在里虎威营的士兵眼里,而随着这虎贲营的旗号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这要换在十天之前,这是这些虎威营士兵们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却是毫不犹豫的发了警报。
大批大批的虎威营的官兵从营地里跑了出来,全副武装的,准备迎战他们昔日的兄弟们。
“我是虎贲营游击程千秋!”
从虎贲营的旗号下,出来一个军官,大声的对着虎威营的方向喊道:“我要见江大帅,江大帅节制皮岛兵马,我等都是江大帅的属下,我们虎贲营的兄弟,想要问一下江大帅,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我是孔有德!”
垒墙前面的孔有德,全身披挂:“程千秋你少给我扯淡,我老孔上次去见你,你怎么说的你自己忘记了,你现在过带着人过来,是个什么意思,是觉得你们人多还是欺负我孔有德的刀不够快!”
“我要见江大帅!”程千秋不搭理孔有德的话茬:“我有奋勇营的重大军情禀报,耽误了大事,孔有德你吃罪得起吗”
“让你的人老实点,看见那条沟没有,敢有靠近,别怪虎威营的兄弟不客气!”孔有德大声的喊道,低头吩咐人去禀报江晚,虎威营隔绝了自己,也隔绝了大部分的消息,虽然零零碎碎能从来投奔的士兵嘴里得到一些情况,但是,这种情况,无论如何是不能和“重大军情”比的。
江晚匆匆赶到双方对峙的地点,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虎贲营的士兵们,并没有停留在原地对峙,而是已经就近在附近找地方开始扎营了起来,而且,虎贲营的人除了兵器,各种东西都带得有,感觉好像整个虎贲营都搬家了过来,打算在这里驻扎一样。
“大帅,外面有瘟疫!”
孔有德颠颠地跑了过来:“虎贲营的人估计是扛不住了,这才到我们这边来,您老人家说了,这瘟疫人挨着就会着道,着道就会死,您可不会和对面的人接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