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沈平修两眼翻白要晕过去才停了手“那些钱呢?”
沈平修脑袋晕乎乎的,压根思考不了东西,全凭对身后人的恐惧在回答“钱,钱都给岳父了,他说他给我走通。”
他口中的岳父自然是陈氏的父亲陈尚书。
沈易佳牙疼,这人这么蠢,难怪十几年才坐上侍郎的位置,估计陈家把他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其实沈平修后来也很后悔,当初他殿试成绩勉勉强强才进了二甲,靠着陈尚书才得以留在京城。
那会他一切都要依靠陈尚书,自然对他的话不疑有他。
却不想陈尚书看他一朝得势就抛弃了王氏这个糟糠之妻,怕他以后也那么对陈氏,根本就不想让他爬得那么快。
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他在京中依然要靠着他陈家,难不成还能去将这笔钱要回来不成?
后来能让他再进一步也是看他这么些年对陈氏百依百顺,多少放心了些。
若是当初他脚踏实地,哪怕外放,只要好好做出一番政绩,十几年下来,恐怕也是能升迁到京城的。
可惜沈平修如今除了继续巴着陈家,根本别无选择。
因为他一旦有别的举动,就等于得罪了陈家,那更加讨不到好。
沈易佳可不知道沈平修这些年的憋屈,她只知道属于原主的钱都被这人霍霍没了。
她咬牙忍住将人一巴掌呼死的冲动,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王氏留给沈二小姐的匣子里到底有什么?”
“匣子?我不知道,是别人找上我,说有人把东西放在王氏那,只要我把东西拿给他,他就会让我得偿所愿……”
沈易佳“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啊,那人拿着皇家的令牌,我连他的脸都没见到。”
沈易佳这人这么蠢,科举的时候到底怎么考上的?
问不出东西了,沈易佳索性将人又摁回麻袋中。
“你想干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快放了我……”
沈易佳“我想干你大爷。”
说罢,她捏住那个口子,提起麻袋就往地上轮……
沈易佳轮出了一身汗,直到墨鸢提醒里面没动静了才停手。
她将人一丢,看向墓碑道“今日先帮你要点利息。”
如果直接弄死不是太便宜他了?
“小姐,你确定他还活着吗?”墨鸢突然问。
沈易佳摆手“放心吧,我收了力道的。”
她又对着王氏的墓碑拜了拜,才带着墨鸢下山。
至于沈平修?
呵呵,那外室醒了肯定会去报官,报官了自然有人会来找。
不过这样一来陈氏肯定会知道外室的存在,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从山上下来,沈易佳没有直接回城,想着出都出来了,干脆再去看看团子,顺便带点不要钱的鱼回去。
……
看着蹲在那抓鱼抓得乐呵的人,团子翻了个白眼,原本看到无良主人这么快就来看自己的那点感动荡然无存。
它觉得抓鱼才是这人目的,看它只是顺便的。
沈易佳想着不能弄脏了这里,这次便没在这里杀,准备抓回去再处理。
“团子,这些天没有别人来这里偷鱼吧。”沈易佳抽空回头看了团子一眼,她怎么觉得这里的鱼比上次来更多了?
团子“嗷呜”着摇头。
它要怎么说,它守了几天,没看到偷鱼的,倒是时不时能看到有人来这里放鱼?
尤其是上次那个男人,每日都会来倒一桶鱼进去呢。
沈易佳不知它所想,没有人来过就好,手下动作不停,一边催促墨鸢赶紧用藤条将鱼串好。
墨鸢一默,看了看立在旁边的石碑,放生池三个大字格外醒目。
原来小姐之前说在山里发现了一个有很多鱼的池子是放生池,可是在放生池抓鱼真的没事吗?
想到这,她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一定要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
“咳咳。”
背后传来咳嗽声。
墨鸢一惊,立马闪身挡在沈易佳面前。
后者倒是一点不慌,还眼睛亮晶晶的回头冲着声音响起的方向问了一句“美人大叔,是你吗?”
她话刚落,就见一脸苍白的轩辕策被楚风扶着从竹林里走出来。
“你病了?”沈易佳惊讶,几天不见,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好似被蹂躏过的小白花似的。
轩辕策嘴角一抽,莫名就看明白了她未尽之语,嫌弃的挥了挥手让楚风走开点。
自己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摇头道“无事,就是受了点风寒。”
楚风翻了个白眼之前不知道是谁走到哪都要他扶着的。
风寒?沈易佳古怪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
想到什么她将手中的鱼串好,又跑去一边将手洗净才拉着墨鸢走过去。
“我家墨鸢医术很好,让她给你看看吧。”
轩辕策还没开口,楚风就一把挡在他面前“不必了,主持大师已经派人去请了姬姑娘,想必人也快到了。”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小姐这么不靠谱,楚风可不敢再把自家王爷交给人家治。
沈易佳歪了歪头,明显感觉到这次楚风对她的敌意很大,她自认为自己不欠这两人什么的。
会提议让墨鸢帮他治也是看这大叔长得好看的份上,竟然对方不乐意,她才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沈易佳鼓了鼓腮帮子,拉着墨鸢转身就走。
反正鱼也抓得差不多了。
轩辕策警告的看了楚风一眼,开口“等一下。”
沈易佳停下步子回头“我要回家了。”有事你就快说。
轩辕策手抵唇低咳几声才道“那就有劳了。”
沈易佳冲楚风哼了哼,刚要叮嘱墨鸢一定要好好治,给他看看。
恰巧这时,一个和尚跑了过来。
来人看见那串鱼也跟没看到似的,对着几人双手合十行了个佛家礼,才对轩辕策道“主持让弟子来跟轩辕施主说一声,姬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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