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清尘,曾经,是某游戏公司一名正儿八经的游戏特效师。
却,只因为我设计出来的特效,始终无法达到让老板满意的效果,便被强行炒了鱿鱼。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
为了能有个适合的饭碗,整整一年,一直在向各大公司投送我的简历。
不断的面试,不断的碰壁,却始终没得得到一丝录用的机会。
“这都是命……”
我灰心丧气的走在郊区的小路上,右手拽着那绿色瓶装的啤酒不住的往嘴里灌。
大抵是近日喝的有些上头,摇摇晃晃着,恍恍惚惚间,我忽而想起了一段幼时在学校学的诗词,便郁郁的沉声念了起来。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我下意识的两手一伸,却发觉荷包早已空空如也。
我不禁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想要长醉……没有金钱,同样亦是办不到的。
没有钱,没有工作,以至我在这车如潮海的繁华都市,却连间一平米的杂物库都租不起,终究风餐露宿,浪迹街头。
我从不曾想,我活了有二十一年,竟有朝一日,会落魄到这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凄凉境地。
方还清明的晴空,转眼就被阴云所覆了去。
天空下起微雨,如这无情的世道一般冰凉。
我慌忙琅琅锵锵的找了座拱桥底,拖着我的行李,只身躲了进去。
方从包里掏出一件干衣服,正想换上,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尖锐的惊呼声。
“救……救命啊……”
听见有人喊救命,我忙好奇的从桥底探出头去,却见不远处,有好几个长的歪瓜裂枣、粗犷不堪的中年莽汉,正围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打转。
“小姑娘……”
“这里可是郊区,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们讥笑着,你一手我一手的,在那女孩子身上揩着油。
忽有一粗野男子突发奇想,咧嘴笑道。
“小姑娘,你叫了这般久,口不渴么?”
“不如这样,哥哥们请你喝酒如何?免费的,不收你钱,只要你把哥哥们陪高兴了……”
那可怜的小丫头,似是被他们吓得不轻,倒退两步,却误撞进了另一个流氓的怀里。
那个流氓似乎是个小弟,他看了看那个身材最为魁梧的流氓,咧嘴一笑,只手将少女的缚在她身后动弹不得。
而那魁梧的流氓,十分开心的微微颔首,随即捏着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将他尚未喝完的酒顺着女孩的小嘴灌了下去。
晶莹剔透的酒,顺着女孩的嘴角流淌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裳。
她此时,还未曾注意到到桥下的我,纵是她的位置离我不算太近,但我却看的见,她宛若死灰般的眼神里,透着的无尽绝望。
我终是无法冷眼旁观,我无法想象若是我置之不理,这个花一般年纪的女孩,会被他们摧残成何等凄惨的模样,故而我仰头忍不住猛的灌了一口酒,壮了壮胆,拎着玻璃瓶,大喊着就朝那群流氓冲了过去。
“你们这群流氓,赶紧给我住手!”
也不知是我脚程太快,还是他们反应太慢,此时,我已然跑到了流氓头子身后,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瓶子撼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头往外涌。
这时他才察觉到痛,反手摸了摸后脑勺,见自己摸了一手的血,十分气愤。
“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我……”
他好不优雅的啐了一口唾沫,额上青筋暴跳,对着他的小弟们就是没好气的一通嚷嚷。
“都愣着做什么?”
那领头的见他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由得火冒三丈,抬脚便寻了一人的屁股猛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