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让一个女孩子住在家里,我妈这是把你当儿媳妇了啊。”陈不凡半开玩笑道。
“少来。”柳如雪羞红了脸。
“难道不是?”
“我……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阿姨啊。”
“可以。”
“你还真问?”
“不然呢?”陈不凡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戴耳机听歌的时候,你俩聊了些什么?”
“我瞅你扭扭捏捏,眼神不时的看我一下,难道是很羞人的话题。”
“没什么。”柳如雪避讳不谈,扭过头去。
“我妈不会直接提亲了吧?”陈不凡哈哈一笑。
其实还真蒙对了。
即使没有那般直白,也差不太多。
“呦呦呦。”一道不合时宜的阴阳怪气响起,“某人还有脸谈情说爱,光天化日之下不嫌丢人,不懂规矩。”
此人四十多岁,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步裙,高跟鞋,小吊带,上身一件短夹克,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什么年龄穿什么样的衣服,如此穿着会让人笑话的。
不伦不类,不三不四。
这人是谁不用多说。
不是马梅梅又是谁?
柳如雪弯弯的柳眉一蹙,寒气逼人。
“二婶,男未婚女未嫁,谈情说爱好像没毛病吧?”陈不凡嗤了一声。
“至于不懂规矩,从何而来。”
“陈不凡,长辈说你听着就是,怎么还顶嘴?”马梅梅牙尖嘴利,拿身份压人。
“长辈说教,自然要听,但要分谁。”陈不凡悠哉道,“一些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人,我为什么要听。”
“让我去死,也要听从吗?”
陈不凡从来不肯吃亏,你爱谁谁。
让我不舒服,你肯定也甭想快乐。
“陈不凡,说你没规矩,自然是有缘由的,以为我这个二婶在信口开河?”
“洗耳恭听。”陈不凡抱着膀子。
“记东被你打进医院,你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不用你买东西,人到就行。”
“身为大哥,难道不该看望看望?”马梅梅抓住理由,冷嘲热讽。
“哪怕记东和你有过节,有摩擦,可毕竟是一家人。”
“陈不凡,你的教养呢。”
“有没有教养也比给大哥下药的人好很多,那样的人简直坏透了,恐怕心肝都是黑的。”陈不凡寸步不让,该怼的人毫不留情。
“幸好记东是陈家人,若不然,二婶此时应该在哭坟,或者拿着照片掉眼泪。”
“你!!!”马梅梅气的咬牙切齿,胸脯起起伏伏。
该说不说,马梅梅一副戏子模样,身材倒是不错。
波澜壮阔。
“二婶,生气容易让女人老的快,你瞅瞅鱼尾纹,都能夹死蚊子了。”陈不凡挖苦道。
也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嘴毒。
马梅梅的皮肤不错,水嫩光滑,虽有岁月痕迹,但不至于那么不堪。
这话无非在气人。
“陈不凡,你给老娘客气点,听到了没有?”马梅梅严厉警告道。
“我对长辈一直很客气,该喊什么的喊什么,可长辈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
“像某些人叽叽歪歪,到处找别人麻烦,这样被人叫八婆都不为过。”
“我说的对吗?二婶?”
“小子,老娘活撕了你。”马梅梅忍不了了,快步走上前,抬手就打。
陈不凡巍然不动,不躲不闪,嘴角还挂着笑意。
“啪!”一声脆响,传入耳中。
“噗通!”似乎有人摔倒。
挨打的人不是陈不凡,而是马梅梅。
动手者不是陈不凡。
而是柳如雪。
陈不凡知道师姐会出手,所以他不慌,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