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跪着也没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帮着我们找到杜鹃小姐,那就立了大功了,路少爷会有奖赏。”安恭根说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些劫匪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到哪里去找啊。”韩昌平又哭了起来。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路鸣被他们气得发笑了。
他是真没力气跟这两个蠢货玩什么把戏了,也没心思报复他们,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可怜虫,被人胁迫利用而已。
“路少爷,能不能继续把我们关在这里,等案子彻底平息了再放我们出去。”谢东可怜巴巴地望着路鸣,就好像小孩子贪馋地看着别人手里的糖果一样。
“嘿,没想到我这地方还吃香了,有人待着不想走了。跟你们说,继续在我这里待着,可没有骆驼烟抽,也没有可乐喝,天天只能给你们窝窝头、玉米面糊糊,咸菜疙瘩,世道艰难,我们不能拿着好东西喂狗。”安恭根毫不留情道。
这次这两人不抗议了,也不摆出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乖乖认命了。
“那就给他们两个保护性监禁吧,不过他们得写两份申请书,申请我们对他们两人实行保护性监禁。”路鸣苦笑道。
“听到了没有,会写字吗”安恭根问道。
“会,我们都会写字的。”两人抢着说道。
“唉,这算咋回事啊,一会儿每人写一份申请书吧。”安恭根呵呵笑起来。
他可不管什么保护性监禁还是惩治性监禁,反正到了他这里,就是他的犯人了。
路鸣走出禁闭室,来到安恭根的办公室,安恭根也跟着进来,至于谢东和韩昌平两人的事就交给手下处理了。
“路少爷,还留着这两个混蛋干什么,瘸驴子拉不了磨,费草又费料的。”安恭根不解道。
“我本想放他们出去做个诱饵,看看是否有人会报复他们,不过这两个家伙太没骨气了,估计放他们出去就得带着家人跑路,还不如留他们在这里,或许有人会有小动作。先这样走一步看看吧。”路鸣说道。
“什么小动作”安恭根不明白。
“比如有人会出面威胁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警告这两人不要乱说话什么的。我也说不准,反正现在只能引蛇出洞,等待时机。”路鸣皱眉道。
“要是真能调动他们出来就好了,只要他们干得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安恭根明白了路鸣的意思。
杜鹃失踪十多天了,案子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张子扬也带人搜查了邵局长的家,却没能搜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现在邵局长的嫌疑就是在日本人的银行里有一笔一万日元的存款。
这笔来源不明的钱,是邵局长自己去银行存的,所以也不知道背后的金主是谁。
“这家伙没有日记吗”路鸣问道。
“现在除了有名的文人,谁写日记啊,文人写日记是为了出版赚钱,平常人写日记就是记家庭流水账。”张子扬笑道。
“那他有记账的习惯吗”路鸣来了兴趣。
“也没有,他平时都是把钱交给夫人,家里的开销从来不管,从他家的生活来看,支出明显高于他的收入,不过想要查清他的资金来源也不容易,分局的账目倒是很清白的,老邵没有在分局贪污公款。”
张子扬对邵局长的外部侦查工作按部就班,做得很仔细,但却没有大的进展,所以事情到了邵局长这儿,就有点查不下去了。
路鸣很清楚这一点,凡是有点能耐的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单位贪污,而是在外边搞钱,只有在外面搞不到钱的人,才会无能到在自己主管的单位贪污公款。
“老邵这个人交游广阔,在上海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每年请人吃饭游玩的钱花的也不少,比他家里的生活费还要高许多,也许这也是他弄钱的一个办法吧。”张子扬说道。
“我倒是很纳闷,按说到了这个位置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不会不知道咱们兄弟的能量,也不会不知道自己一旦做了这种事,会是什么下场,他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干这种事”路鸣想了想说道。
“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别人手里,再加上威逼利诱,不得不选此下策,他如果不配合,很有可能就会身败名裂。这种事情在警局里也不是头一回。”张子扬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