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们不说,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燕小徽笑道。
“也是,好孩子,你别怪我,我老糊涂了。看着你们现在长大了,好好的,我就高兴”燕夫人笑道。
“不敢不敢。”路鸣还是低着头道。
“唉,都说这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那都是幸福的人才有资格的,我们年轻太不容易了,不堪回首,老了也不敢回头看啊。”燕夫人感叹着。
“夫人可不老,您还像当年的老样子。”燕鸿道凑趣道。
“你别在孩子面前为老不尊了,我自己老不老还不知道,满脸的褶子还能不老”燕夫人笑道。
“阿姨真的不老,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您是小徽的姐姐呢。”路鸣赶紧拍马屁。
“哈哈,好孩子,这虽然是假话,阿姨喜欢听,你听着,以后一周到阿姨家来一趟,吃顿饭,让阿姨稀罕稀罕,你要是敢不来,我就找上门去。”燕夫人假装严厉地说道。
路鸣真是欲哭无泪,一周一次,打死他也做不到啊,他跟盛有德就是最亲了,除非有事过去,没事的时候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这不是亲不亲的问题,他真的不愿意串门子,宁可一个人在家发呆也是好的。
“怎么样,看你以后还敢躲着我,我可是知道你住的地方。”燕小徽威胁道。
燕夫人拉着路鸣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话,主要还是问他到上海来的情况,却一句话都没提到路鸣的爹娘。
路鸣感到纳闷,自己的父母和燕小徽的父母还有盛有德,当年一起从湖州到上海滩来闯世界的三户人家,究竟怎么结的仇怨到底谁是谁非
现在他一只手被燕夫人握着,另一只手被燕小徽握着,哪只手也不敢挣脱,活像被握在别人手里的鸡雏一样。
燕鸿道看到这一幕,可是老怀甚慰,他一直后悔当初怎么看走眼了,没有力争给路鸣和自己的女儿定亲,当年还是有很大胜算机会的。
正在路鸣左右都没法子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躬身说道:“诸位打扰了。”
路鸣一听声音怒气就涌上来,他不用看人就知道这一定是小泽征四郎,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算在睡梦里都能把他惊醒。
“路桑,前些日子我们之间有些小误会,鄙人有所得罪,在此给您赔礼了。”小泽很有风度地再次鞠躬行礼。
“小泽君,我记得咱们之间不是有误会,那是一场真正的冲突,而且是差点害死我和小徽的冲突,你不用赔礼道歉,这个结恐怕是解不开了。”路鸣丝毫不客气地道。
“这当然由您,我是看在武藤君的面子上给您赔罪的。您可以认为我得罪了您,但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小泽说完转身走了。
“这人是谁啊,他怎么得罪你和小徽了”燕夫人诧异问道。
燕鸿道急忙说道:“这人是满铁大厦的安保队长,很有能耐的角色。”
“小鸣,你和日本人有冲突啊”燕夫人有些担忧道。
“也没什么的,就是一点小冲突,过后也就忘了。”路鸣笑道。
他不想让燕夫人担心,更不想暴露自己的企图,所以笑一笑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