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现在可是老街巷子里茶余饭后的笑柄,妈不要,爹自杀,一个人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恋爱也不结婚。
一下子有了男朋友,那以后凑在一起笑话谁啊?
“这孩子,撒谎可不好。”二姑不信,冲着卧室就走了过去。
“那个……”余笙急忙阻拦。
但……晚了!
“笙笙,我内裤放……”秦浩东裸习惯了,迷糊糊的坐在床边,以为开门的是余笙。
然而……僵了三秒,就听见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客厅瞬间鸦雀无声。
二姑一脸的尴尬,黑着脸就跑了。
“二姑,慢点,别摔倒。”余笙憋的肚子疼,等‘二姑’走远,笑的弯了腰。
卧室,秦浩东幽怨的走了出来,套了个裤衩,穿了个长卫衣,气压很低。
“这怎么还委屈上了,你的自信呢?”余笙笑的肚子疼。
秦浩东一脸他不干净了,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家里来人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不请自来,非要闯进来,我有什么办法。”余笙还在笑。
“笑笑笑!你这女人心怎么这么大呢。”秦浩东困意全无。
“老阿姨了,怕什么,让她见见世面,你这么骄傲……”
余笙的话没说完,秦浩东就报复性的啃了上去。“你太过分了。”
见秦浩东真的生气了,余笙收敛了笑意。“生气了?真不是我让她进来的,我这个二姑脸皮特别厚,她女儿就遗传她,还是个明星呢,每次让我给她拍照都不给钱。”
“你这一家子奇葩亲戚。”秦浩东伸手把余笙抱进怀里,不是抱怨,莫名有点心疼。
余笙显然也感受到了,安静的靠在秦浩东身上。
“她其实算不得我家亲戚,是我爷爷晚年再婚奶奶的女儿,那个奶奶去世以后,他们就来跟我爸抢家产,非说这老洋房有奶奶的一半,那就有他们的一半。”余笙像是在说笑话。
显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法盲也是挺可怕的。”秦浩东蹙眉。
“我爷爷对新奶奶很好,一直照顾到她去世,没多久我爷爷也走了。”说起爷爷,余笙只是觉得有些凄凉。“这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嫁妆。”
秦浩东竖起了耳朵,小算盘已经开始记账了。
“新奶奶是癌症走的,晚年很痛苦,爷爷一直照顾着,花了很多钱。她的那几个儿女避之不及,问都不来问一句,奶奶人走了……反而来争遗产了,真可悲。”
人性,有时候很黑。
“老鼠不会觉得自己的粮食是偷来的。”秦浩东抱着余笙揉了揉。
“我要去上班了。”余笙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秦浩东说这些。
“余笙……”
见余笙要走,秦浩东沉声再次开口。“如果……实在没有路了,一定告诉我。”
余笙安静的看着秦浩东,笑了笑。“让你去求秦正辉帮我?”
“我……”秦浩东手心有些出汗。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余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秦浩东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烦躁的很。
“嗡。”手机在卧室震动。
秦浩东起身走了过去,眼眸瞬间暗了下来。
是许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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