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图不解，想不出原因。

然而，陶新根本不给他时间，再度冲过来，身子悬浮在半空中，双拳和双脚却能做出各种奇葩的动作进行进攻。

李龙图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依靠金光的防御力去抵抗。

然而，他并没有愤怒，仍旧保持冷静，在观察对方的动作。

“陶新进攻，没有章法，好像是完全按照本能。”

“但是，他面对进攻，却能提前预知，做出准确的判断，再思考出反击的对策，这一切……几乎都在一秒之间完成，什么人能这样的思考能力”

“等等！”

“现在的陶新，可能是机器人。”

“如果他内部机构是机械，那么思考起来，为什么要用人的大脑”

“而且刚才问他问题时，他根本就答不出来。”

“这是不是说，他在平常时候，和打斗的时候，其实不是一个思考系统”

“如果打斗时，是其他什么在代替他对局势做出判断……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擦！”

想到此，李龙图的眼神写满了兴奋。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盲点。

他想起某位围棋大手，与阿尔法狗的对战。

人会疲倦。

但人工智能不会，长时间的思考，它仍旧能做出最优的判断，思考的速度，也远超人类。

想通这一点，李龙图便不再后退，他准备还击了。

既然拳法路数会被人工智能看穿。

那么，就不需要什么路数。

以简单干脆的直拳，作为最有效的进攻手段。

李龙图放弃思考，放弃一切拳法的记忆，开始胡乱地打王八拳。

砰！

砰！

砰！

这一次，起作用了。

几拳下去，陶新终于向后退去。

李龙图根本不给他机会，乘胜追击，一记直拳瞄准他的胸口就捶过去。

陶新体内的纳米微端在飞速运转，通过李龙图的肌肉运作轨迹，判断出他的下一步动作，就要朝侧面闪避。

然而李龙图却做出违反常人的动作。

他直接手脚并用，双拳双脚同时进攻，封锁对方。

无论陶新向哪里闪避，都会挨上这一击。

砰！

下一刻，李龙图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肩膀上。

没有丝毫犹豫，趁着陶新身子微微晃动时，他再度一拳砸下。

砰！

李龙图愕然。

他陶新的那条手臂，给硬生生地砸下来。

不是扯下来，而他把对方肩膀处的骨骼给砸断。

掉下来的手臂，不仅有血肉与骨骼，还有各种数不清的线路和精密的零件，看上去真的像是钢铁侠的战衣。

李龙图微微错愕，看着脚下的手臂，捡起来观察。

手臂断了，甚至在流血，但上面偶尔还会闪烁几下蓝色的电光。

陶新……陶新真的变成了半人半机械的贵物。

李龙图瞧这，眉头紧锁，心情复杂。

他想不通，陶新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

或者说……这不是他的本意。

远处，被卸掉一条胳膊的陶新，并没有像李龙图之前遇到的那些敌人那样愤怒，或是哀嚎。

他站在那里，看着肩膀的断裂处，眼里写满不解，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手臂会断。

李龙图注视着他摇了摇头。

这场打斗，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那具身体的主人，已经不是陶新。

陶新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