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失了这么久，夫君应该是着急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云卿言说第一个字时，声音是在耳边，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却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空灵的声音足以见得云卿言此时的武功达到了哪种变态的境界。

“楚卿殇，楚卿殇。”泪凰嚎啕一会儿之后似乎是接受了失明这件事，满处的找楚卿殇，“云卿言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一点点都没有。

楚卿殇没有回答，而是静立在原地，回想刚才的事情，“应该是挥手的时候。”

那阵幽香的缘故，云卿言果然是有仇必报，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的万蛊柔情他用的是一缕清香，这次云卿言是依样画葫芦。

“那个时候……”泪凰捂住已经失明的双眼，“擅自离开已经是重罪了，如今还把眼睛弄坏了。”

“阁主知道了一定会将我赶出吟风阁的。”

这个时候泪凰担忧的不是双眼，而是怕被赶出吟风阁，楚卿殇听到了是一阵轻笑，“恐怕是迟了。”

“什么迟了？”泪凰被楚卿殇说的摸不着头脑，直至旁边的一阵声音响起，“你也知道？”

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泪凰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后赶紧跪在地上，“阁主。”

“阁主，属下知错了。”

“求阁主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再也不敢擅自离开吟风阁了。”

泪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赎罪，而焱却开口，“没有其他的了？”

焱的一句话让泪凰搞不清楚情况，他除了擅自离开吟风阁以外，似乎没有做其他逾越的事情。

“属下不明白，请阁主明示。”泪凰低头，虽然看不到焱的表情，但他却能感受到来自于焱身上那股隐隐约约的怒意。

阁主生气了。

“你最不该的，是对云卿言下手。”

焱的声音在泪凰的耳畔响起，他听到这低沉的声音全身紧绷，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没有半分的血色。

“阁……阁主……”他说话都开始颤抖，整个吟风阁都在议论阁主自考验归来之后就一直在江湖上活跃。

以前常年待在吟风阁不喜欢离开，如今却常年不在吟风阁，所有的人都在说他是因为一个女人。

看如今的情况……莫不是……

泪凰的脑海里出现了云卿言那冷傲的面容，那个女人是云卿言？

怎么可能……

“泪凰擅离职守，一生囚禁在无涯之渊。”

听到焱的处置，泪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阁主赎罪，阁主赎罪。”

他不要去无涯之渊，不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啪啪啪！”焱拍了拍双手，院子里凭空多出来两个身穿蓝色衣裳的侍卫，将泪凰架起来就离开了。

焱的目光最后才落在楚卿殇的身上，看到他眼角的血泪，焱没有搭理，转身便离开了。

云卿言不杀楚卿殇想必是有原因的，他也不便插手这件事。

本在快速飞行的焱突然停下，“你跟了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