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晚和白宇的婚礼,整整筹划了一个多月,光是郁金香花,就买了整整八百万的,全部从荷兰空运过来,用花艺师的话说,就是整个荷兰当季的郁金香,都快被他们家给买空了。
鱼晚晚喜欢郁金香,尤其是喜欢香槟色的郁金香。
这种花,像极了她的气质,倔强中带着高雅。
当香槟色的郁金香装点满了白宇家的庄园时,整个庄园都显得喜气洋洋了起来。
白宇同鱼晚晚一样一身白色,身着白色西装,精神气特好地站在楼梯口等着鱼晚晚换好婚纱下来,仿佛外界的熙熙攘攘都与他无关,他在耐心地等着一个人,等着他的新娘。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以前的时候,他都是觉得一个人好,两个人在一起,虽然开心,但是如果过一辈子,会不会相看两厌?可真到了自己要结婚的那一刻,自己过去所有的认知又被统统推翻,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蠢蠢欲动,期待着自己牵手未来另一半的一幕。
人还真是种情绪复杂的动物。
白宇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等爱的人。
所有的宾客都在草坪上等待着这场盛大庄重的婚礼。
白家老太太过去都只有四处参加婚礼的份,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家办喜事了,那恨不得处处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
一大早,她就亲自站在了门口迎宾,整整迎来送往了三四个小时,都没喝一口水,甚至穿着那双恨天高,也不觉得累,觉得自己儿子终于结婚了,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人人都对着白家老太太贺一声喜,让白家老太太脸上的喜色又平添了几分。
千忆和万眭抵达白家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宾客都入席很久了。
白家老太太看到千忆,那简直就是高兴地不得了,当即就冲到千忆面前,拉着千忆的手,“干女儿”长“干女儿”短的,口口都是夸千忆的话,尤其是夸来夸去的,夸千忆给自己儿子介绍了一门好姻缘。
“乖女儿啊,我就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特别有缘分呢!敢情你这还是我们家的福星啊,把我儿媳妇给领进家门了。”
千忆笑笑不语,可能世界上的事,真的都是“缘分”二字才能解释的吧。她冲着白家老太太眨眨眼,问道:“白宇呢?怎么都没见着他人?”
“他啊,就那么点出息,一早就守在楼下等鱼晚晚化妆。我说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让他亲自出来待客,他偏不干。好像他不守着就会有人抢走他老婆似的。谁会抢啊,是吧?”
“干妈,我们去看看他。”
“也好,我今天事情多,你们自行方便哈。”
千忆和万眭告辞了白家老太太,直奔他们家主楼别墅而去。
白宇果然如老太太所说,像是一只白鹌鹑似的,守在楼梯口,来回不安地踱着步,像是不守着这里,就会有人抢走他老婆似的。
见千忆来了,白宇面色一喜,往前大步流星地迎了几步,冲着千忆道:“太好了,你来了,你快上去看看,妆画完了没,怎么这么墨迹?”
千忆无语:“这么心急,你怎么不自己上去看?”
白宇:“结婚之前男女不能见面……再说了,要是我上去了,里面正在换衣服,多尴尬啊。”
千忆更无语:“过了今天就是你老婆了,看到了换衣服又如何?”
白宇:“总之就是不合适,你赶紧上去看看,看完别老在里面蹲着,赶紧下来告诉我情况。”
没想到看似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白宇,竟然还是这样一个害羞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