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不可以吗?”
酥媚入骨的嗓音惶恐不安,掺着心碎的滋味。
曾经极度嚣张,艳冠魔界的魔尊都檀,像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子,卑微到了尘埃里,却无法引起衡秋哪怕一丝恻隐。
对她早已没了爱,又怎么会心软呢?
爱一个人,便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利器。
如今这利器,握在了衡秋的手里。
男人云青色的瞳孔一片深沉,淡淡的血丝缠绕着整个眼球,目光晦暗的锁定着身上的女人。
对视了好久——
他牵起唇角,温柔弧度的背后,隐藏着阴戾渗人的气息。
“好啊,尊上不是说要取、悦属下么?
“那尊上可要努力了。”
……
都檀从睡梦中醒来,看的是摇曳灯火旁,男人微拧着眉头,坐在白骨座椅上处理事务。
安静的环境,偶尔传来纸笺翻动的声音,以及外边魔卫巡逻的脚步声。
男人依然坐在那个位置,就跟她进门前一样。
难道取、悦他的日夜是臆想,又或许,根本没能让他……
“尊上既然醒了,就先出去吧,您的其他几位魔侍,还有火域的几位元老,急着要见您。
“别老待在属下这陋室,无端的让人猜忌,认为属下迷惑主上,妄图擅权!”
男人清淡的嗓音传入耳中,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孤傲模样。
有三分像魔君。
余下的是冷僻和讥讽。
都檀眼睛发涩,几番犹豫,终是喑哑的喊道:
“阿秋?”
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疏远得像是隔了几个世界。
都檀的心一抽抽的痛,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子,这才发现身无寸缕,且黏腻得很是难受。
视线在殿中移动,便看到来时的衣衫,散乱的堆在白骨座椅周围,座位上的男人却将墨青色的衣衫穿得一丝不苟。
与周围凌乱香艳的场景相比,竟多了一丝禁欲的味道。
都檀心里,此刻除了涩痛便是难堪。
回想曾经,哪一次放纵结束不是他在善后?
如今与他……他却……
“尊上可是在想之前的事?”衡秋缓缓抬头,平淡的往都檀心上插了把刀子,“既然做不到,那就请离开吧!”
明明一个字未提“取、悦”,都檀却从他眼里读出了这份意思。
浓浓的绝望与痛苦将她包围,密不透风,她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做,才能将他挽回。
都檀在情伤中一蹶不振,衡秋借机将火域全权掌控,就连都檀隐藏在其他地方的暗线,都成了他的手里的工具。
在都檀不停的取、悦下,衡秋修为迅速增长,隐隐成了火域第一的存在!
他终于舍得对都檀说一句心里话:
“往后余生,你我只能在互相折磨中度过!”
欠下的债,终有一天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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