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三人缠斗许久,围攻一下,不仅没能把楚行川伤到,反而自己落了一身伤。
听到武器落下时的铿锵之声,他们心里很烦躁。
“这跟练了金刚不坏神功似的,砍都坎不坏,怎么打?”
曲毅吐了口血,暴躁的叫唤起来。
他才将嘴角血迹擦去,司空竹就被狠狠的砸到了石柱之上,柱上奇怪花纹一亮一暗,就将沾染在上边的鲜血吸了进去。
那种压抑的氛围,尤为明显。
二人倒下,只有宋蔚然还在苦苦支撑。
“萧师弟,可寻到破解之法?”
铿锵一声,两剑相交,红白剑气泾渭分明,都是正派剑法,可一个正气凛然,一个阴邪诡谲。
红色剑气顿化恶鬼,迅速朝太合剑缠了上来,刚才相碰之时的巨大威势,都还让宋蔚然气海震荡。
尤见剑势一转,狠戾的朝肩胛劈来,宋蔚然眉头紧皱,咬牙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攻击拦了回去。
司空竹与曲毅见此焦急不已,不曾犹豫再次冲了上去。
就在宋蔚然大腿被刺血流如注时,好歹是将变成傀儡的楚行川挑掉了一条胳膊。
看似大有收获,但与损失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三人大口喘气,血水与汗水沾染在一起,将衣衫紧紧的黏在了身上。
就在三人难以为继时,萧寒宇蓦的睁眼,身似疾风,玄铁剑入手,直抵楚行川眉心。
似有东西破碎,楚行川周身血光大盛,慢慢黯淡下去后,众人便发现他周围的阴狠肃杀消失殆尽。
男人垂首,双目闭合,拄剑单膝跪地,一身蓝白衣衫沾了血迹,隐约能窥见曾经的雅正与恣意。
分明上一刻还是死敌,这一刻,他们却感受到英雄末路的悲壮之情。
一丝白光颤颤巍巍的从他身上飞出,化成星河,星河中闪着一帧帧画面,应当是他生前的记忆。
“父亲,一个手段圆滑、长袖善舞的族长固然重要,可拥有绝对实力的修士对家族更为重要。
“父亲,我想去寻一寻我的道。”
少年在书房拜别父亲,踏上了归期不定的历练之旅。
体民情,斩妖兽,打抱不平,押解物资,披甲上阵,向心而行。
……
“姑娘,救你乃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姑娘,你家在哪里?”
偏远山林,从妖兽口中救下一名女子。
少年的脸逆着光,有着少年人的锐气,目光里也收敛了浴血而来的杀意。
女子从地上爬起,惆怅的叹道
“我没有家了。”
“那这些银钱你留着,世界之大,总能安个家。”
……
繁华街道,灯火摇曳。
长街尽头,再次相逢。
“姑娘,又见面了,你的家安好了吗?”
少年丰神俊朗,眸中印进灯火,纯善得紧。
“没有,你给我的钱……被人偷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公子,你缺不缺丫鬟?”
女子眨着眼,灵动又娇气。
少年沉默片刻,斟酌道
“我是出来历练的,不需要人伺候。我把你介绍给我友人那里做活,我会让他对你稍加照料。”
“哦,那真可惜!”
……
“你……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公子,说明咱们有缘啊!”
“这是孽缘吧……”
“事不过三,下次再遇到我,就不知我是死的还是活的了。公子,洗衣做饭还可暖床,丫鬟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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