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骆艳群和工作人员看到恰好是聂译权把黄姚抱坐在腿上时的视频,接下来,就是虐狗时刻了。
“你们都出去。”骆艳群看的气血翻涌,醋火中烧,可她就算再怒,也绝对不允许有别人看到,一声喝令,几名工作人员迅速的逃离。
接下来,骆艳群捏着拳头,愤怒的盯着那个视频里的两个人。
灯光并不明亮,但也不算昏暗,该看到的都能看到。
骆艳群发现,是聂译权主动去亲黄姚的,而且,动作是那么的温柔。
骆艳群这一刻,真的要气死当场了,想到自己穿着睡衣扑向他,他却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可现在,黄姚穿的像个包子似的,却被他当成珍宝一样呵护在怀里,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触着她的脸颊,甚至连吻她都不用用尽全力吧。
骆艳群难受极了,她终于承认,自己在聂译权眼中,什么都不是。
这个男人……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对他爱的,他小心呵护,温柔相待,对他不爱的女人,却是高冷无情,视若空气。
“聂译权,你真的伤透我的心了。”骆艳群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重的打击和委屈,这会儿,她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你答应过我的,一个月不会跟她见面的,你违背了你的诺言,八方城里见不上,你就把她带到荒山野岭去苟且,很好,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骆艳群说完,她就拿出手机,把视频里吻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录了下来。
录完后,骆艳群离开了控制室,她的心,彻底的寒凉了。
时间一晃,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黄姚在聂译权起来后,就被安排到二楼的床铺上睡了一会儿。
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故意的,明明有床,却还是要睡在她腿上。
当然,这种浪漫的谎言,就是爱情的催化剂,非但不令人生气,反而还令人加备的甜蜜。
吃了点早餐,聂译权就要带人出去巡视,黄姚自然的跟在他的身边。
外面冷的不行,她的小手也冻的发凉,聂译权摘下他的手套,温暖的大掌,握紧了她的手指,帮她取暖。
黄姚这才发现,有情饮水暖,真的不是一句谎言,在特定的环境中,感情是真的会让人觉的温暖,带来更坚定的力量。
坐在车上,看着这不一样的风景,黄姚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当然,她也一刻没有停止担心商赫。
巡查结束后,聂译权就要带黄姚回八方城了。
在车上,黄姚的情绪很低落,聂译权看出来了,立即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黄姚美眸忧伤的看着他,却是不敢说出来。
聂译权突然附身在她的耳侧,低着声说:“是在担心商赫吗?”
黄姚一颤,眸子惊疑的看着他。
“我都知道了。”聂译权沉着声说道。
黄姚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小声说道:“我想去帮他。”
聂译权惊了一跳,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别去。”
黄姚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没什么用,无非就是和商赫一起赴死罢了,顾博渊对她的恨有多深,只怕让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我真的担心他。”黄姚眼眶红了一圈:“我不希望他死,死了,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这个人了,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有些时候,死亡,会令人恐惧,心痛,也令人思念。
聂译权知道她哭,不是因为爱上商赫了,只是因为出于朋友道义去担心他。
“我知道,慕大哥昨天晚上跟我打过电话了,顾博渊最近在我国边境处活动频繁,我会派人盯着他的,如果他违犯了边境的条约,我一定会亲自抓他。”聂译权为了让她安心,只好出言安慰。
“你要亲自去?”黄姚整个人都冷了一圈:“你不要去,他很可怕的。”
聂译权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压低了声音说:“我是替你去解决这个麻烦的。”
“为我?”黄姚眼眸一片迷茫:“你知道我跟他的渊源?”
聂译权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这里不方便聊。”
黄姚心跳如鼓,低下了头,两只小手也紧张不安的绞动着。
聂译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先别乱想了,商赫还没出境。”
“你怎么知道?”黄姚又是一跳。
“因为我让人查了他的证件,都是假的,先让他滞留了。”聂译权淡淡开口。
“你是故意的?”黄姚这一刻,竟不知如何感激他了。
“你这么关心他,他要是出事了,你肯定也会难过吧。”聂译权幽幽的看着她,怨念的问。
黄姚俏脸一白,咬着唇片,点头:“是,其实,导火索是我,他遇险,有一部分责任在我。”
聂译权就知道她是一个心软的人,这么复杂的关系,她还能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够义气。
车子到达八方城后,聂译权就和黄姚下了车,送她回夏沫沫那里。
在路上,聂译权终于可以继续聊顾博渊的事情了。
“黄姚,事到如今,我也该跟你坦白一件事情了。”聂译权站住了脚步,阳光从他的后背照来,他逆着光,目光温柔而坚定的看着黄姚:“我知道你的一切事情。”
黄姚大脑一空,紧张害怕涌了上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大哥跟你说了?”
聂译权摇了摇头:“他没说,一个字都没有,但我就是知道你是谁。”
“你……”黄姚发不出声音来,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抛弃,远离。
聂译权依旧执着的看着她的眼睛,低沉的说道:“我在十七岁那年,在国外一家公园游玩,突然冲进来一伙看上去像是黑帮的男人,他们气势十足的把一些人从游乐园里赶走,然后,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被他们护送坐上了过山车,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吧。”
黄姚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回忆到了他所说的那一幕:“是,是我。”
聂译权继续说道:“我记得那天,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但我们还见过一次,在一个废弃的厂房,我爸派人去抓人,但被你爸的人阻拦了,那天,两帮人发生了交火事件,现场一片狼藉,我那时候也想逞强当英雄,我冲进去的时候,有个小女孩拿着一把弯刀,梳着一头的脏辫,正转过身来,对我们这边的人发出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个人,也是你吧。”
黄姚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咯噔了一下,颤着声音说道:“对,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