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啦!!!妈呀!!!!”
王道天的惨叫声,震天响!痛苦之极,难以用语言形容。
沈江南充耳不闻!
他漫不经心的煮咖啡!还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他那小曲儿,跟王道天的惨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惨裂!一个惬意!
此刻的沈江南,不像是在仇人的办公室里!而是像是在自己的家里。身边也没有仇人在!而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的心态能如此淡定!真不愧是河神传人。
他煮好咖啡后,又漫不经心走到办公桌前,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悠闲的喝着咖啡。
不时,用余光扫一眼地上打滚惨叫的王道天。
哼!老东西,我看你撑得住多久!
“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王道天一边打滚,一边惨叫着!他此刻,已经是承受到了极限!这样的生不如死,谁又能扛得过去!
“既然受不了了,那就一一说出来吧!”沈江南喝着咖啡,连头也不抬,这样的结果,完全就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好……我说……”王道天满头冷汗,奄奄一息。
沈江南放下咖啡杯,缓缓走了过来。他要好好的听,仔细的听。
“是……是聂家……是聂家指使的。”王道天吃力地说。
聂家!很好!沈江南目光寒冷之气凌聚!
王道天忍着痛苦回忆起了往事,吃力地断断续续讲述了起来。
“……当年……我们三煞……威振南城……本想成为南城霸主,一生风光……可没想到,聂家大少爷,也就是现如今的聂家大老爷,南城首富聂正风,突然来找到我们……”
“聂正风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去抢一个东西……为了以绝后患,并吩咐我们要杀了那全家老小……说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们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沈江南沉默地听着,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身体里的血液不断奔腾。那如恶梦一般的往事,正在灼烧着他的心。
王道天深吸了两口气,忍着身上的巨痛巨痒,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兄弟三人,贪财,所以答应了聂正风的请求……可聂正风又不信任我们,怕我们抢到宝贝之后,会逃之夭夭……因此,聂正风又派了他的兄弟聂正天……和他的亲信刀疤跟我们一起去……”
“于是……就在那天夜里,天刚刚黑没多大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沈建国家……”
说到这里,王道天抬起无神的双目光看着沈江南,不知是悔还是恨。
“剩下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当时,我们应该连你一起杀的,可聂正天妇人之仁……说你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杀了你也不过就是多一条无辜性命,聂正天不想造太多杀孽,所以只抢走了你脖子上的项链,而饶过了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王道天不甘心地看着沈江南,感概地道:
“真没想到,那个小娃娃会长大成人,更没想到,你竟像一个魔鬼一般……我自己载在了你的手,难道,这是天意吗?”
“那你们为何又要将我的父母分尸?”沈江南控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将你父母分尸,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夺得项链回去之后,聂正风听说我们放过了那个小娃娃,便将我们好一顿责骂,说杀人不斩草除根,是大忌,便命令我们三兄弟回来杀你!”
“可是,当我们三兄弟返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找不到你,我们无法向聂正风交待,所以,只好将你父母分尸,并告诉聂正天,我们已经将你杀了,并跟你父母一起将你分尸了……尸体被坎成东一块,西一块,谁也并不清谁是谁的,任聂正风再精明,也被我们蒙混过关了。”
听到这里,沈江南已经满眼通红,身体的血液不停地倒流,两只拳头捏得“咔咔”着响。
“本以为,我们办完事后,聂正风会兑现诺言,会给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可没想到,聂正风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居然怕我三兄弟泄露秘密,因此,让聂正天和刀疤带着人围剿我们,想将我们三兄弟一起给杀死。”
“我们三兄弟拼死一战,侥幸逃脱,从此不敢招摇过市,我不但改了名,换了姓,还整了容貌,聂家这么多些,没有人认出我来!我才侥幸活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王道天用一双迷惑的目光看着沈江南,问道:“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就是当年的毒蛇,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是你的好兄弟毒狼告诉我的!”沈江南沉声道。
“什么?毒狼?这个王八蛋,竟敢出卖我!”王道天咬牙切齿地道。
“他并不想出卖你,是我让他生不如死,他不得不出卖你,就像你现在,你不得不告诉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你此刻,不也把聂正风给出卖了吗?”
“那不一样,我跟毒狼可是多年的兄弟!”王道天狠得齿痒痒地道。
“呵,多年的兄弟又如何,接下来,你还不是要跟他一样,既将出卖你的另一个兄弟,毒——蝎——子——”
“不!毒蝎子已经死了!”王道天叫道。
“什么?”沈江南眉头一皱,目光寒冷地朝王道天一瞪:“你敢骗我?”
“我并没有骗你,毒蝎子的确已经死了!当年,我们三人被聂正风派来的人给追散了,毒蝎子下落不明,后来,无意之中,我在一间废墟里找到毒蝎子的尸体,当时,他的尸体已经腐臭了,身上中了很多枪,他身上的那些枪眼,正是聂家使用的左轮手枪所击打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