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气温高,鸿园外新移植的荷花蔫了下来,无力地耷拉在水缸边沿上。
主卧。
宫斯寒将针管从傅擎苍手背上取下,把空了的输液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转过身,走到傅遗爱旁。
凝着她忧愁的眼眸,“阿苍性命没有大碍,秦立把他打晕,也许是下手太重,他现在在睡觉。一天给他打几瓶葡萄糖,维持身体能量平衡,相信很快就能醒。”
傅遗爱紧攥着手,看了一眼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傅擎苍,而后目光落在墙壁的相框里,余生揣着笑容的照片。
“哥哥醒过来之后,问起嫂子,我们……我们该怎么说?怎么会这样?”
她从宫斯寒嘴里听到傅擎苍被解除软禁的时候,就想着来一趟“鸿园”,却不料听到宋之遥说,余生被人抓走了,傅擎苍正在寻找。
她便也在别墅里等。
傅家老宅那边,由于哥哥从族谱迁出,退任准家住的位置,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爷爷奶奶和妈根本无暇顾及哥哥和嫂子的事,一直到前几天国家新闻网爆出上官郑航通敌卖国的罪责,三叔伯傅兴国才打电话来问了一句。
她这些年不在“帝都”,不知道傅家人对哥哥竟然如此薄凉。
就连妈,亦如此。
三天前白止和宫斯寒将晕倒的傅擎苍带回来,宫斯寒对她谈及余生坠入太平洋断层的海崖时,她足足失神十分钟。
坠崖,怎么可能!
余生才二十岁,才二十岁啊。
秦立路载舟厉长啸他们已经在那片海域搜寻了三天,没有消息传回来,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