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却应的极快,“在的,在的,姑娘您找陆公子?还请进屋子来!”
而后,在妇人的引领之下,好月入得院子,再到了书房门口。
妇人才敲一遍书房门,便见得何珍珠恰好从卧房里走出来。
她见得好月第一刻,那本是笑着的脸也立时拉拢了下来。
“你来作甚?”语气颇显不善。
好月问声,回身瞧了一眼,见得何珍珠,脸上也不露出任何喜怒之色,只淡淡道,“来瞧一眼!”
“哟,可不敢劳驾您这尊大神来咱们小院里!”
她堂堂一个县令女儿,且外加一层表嫂的身份,竟在一个多月前被她这般不留任何情面的赶出了公主府,当真是叫人心中不爽,眼下说话便也没了什么顾虑,只想着要如何说着让对方伤心便挑了什么说。
可在何珍珠这话落下的一瞬间,书房门被打开,陆子旭从书房内走出来。
“别乱说话!”他瞧了何珍珠一眼,先是沉着脸喝了一声,而后又吩咐那妇人道,“张婶,劳烦您去买些菜来!”
那妇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知晓三人定是有话要聊,倒也十分识趣,只应了一声,便从灶房里提了菜篮便出老院子里去。
待妇人一走,陆子旭将好月请入了大厅里,倒了茶水。
“北方的天气比起南方,的确是要冷了不少,表妹怎的来了!”陆子旭说着,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来瞧瞧你们是否还缺了些什么!”好月习惯性的小抿了一口茶,“表兄来年将要考春闱,之所以将表兄赶出公主府去,也着实是无奈之举,还望表兄莫要多介意!”
“我知晓的!”陆子旭闻言,叹了一口气,“我知晓表妹之意,如今朝廷当中顾宴当道,表妹又是为皇上效力之人,只怕待春闱一至,会有人从你我之间作梗,这些为兄都明白!”
话罢,他则又叹息了一句,“只是近来这些日子,为兄总听得坊间又对你不利的传闻,当真是……可气又无奈!”
“无碍的!”好月笑笑,满是不在意,“正如表兄所说,我乃是为皇上办事之人,坊间那些个传言也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对于皇上而言,重要的不是这些所谓的谣言,更在意的是眼下这人可还有什么可用的用途……”
陆子旭微微有些诧异,未曾料到好月会如此直白的同他说话。
随即,又听得她说,“我知晓科举对一个读书人到底是有多重要,本先倒是想要劝表兄今后再考,但想来表兄寒窗苦读十载有余,可不正是为了今朝么?
再说……我也曾瞧过表兄文章,是个大才,大南皇上乃是一个明君,自然是能慧眼识珠的!但与此同时,我也同表兄说一声,毕竟官场复杂,水也深,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才是正道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才是正道。
这可不就是在告诉他,做事要懂得盘旋迂回,不要太过刻板迂腐了么?
说来也是,他陆子旭什么都好,偏生有时就是一根死脑经,总是也是一根筋到底。
这番话对他而言,确算是珍重。
陆子旭当下将这段话记在了心里,“多谢表妹提醒,为兄今后定要注意言行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