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统带着好月到得安城隔离起来的西城之后,她瞧着那些个躺倒在地上呜声哀嚎的百姓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本欲要上前前去瞧瞧症状,奈何元统却挡在了她的跟前,“将军还是远离一些的要好,免得传染了!”
好月朝其一摇头,“无碍!”
话罢,越过了元统身子,直朝地上躺着的一个妇人走了去。
那妇人面容沧桑,年纪约莫已是六十来岁,瘦骨嶙峋,整副身子如今不过是一副皮包骨。
唇上起了深深的唇纹,干裂的唇瓣更是显得她无比沧桑。
此时她正靠坐在地上,脸色潮红,呼吸粗重,连带着眸子都几乎要睁不开来。
这明显是高热的模样。
好月这头往下移去,便见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已长了脓疱。
仅此一眼,好月眼眸便深了许多。
她在少年时曾见过一个老人家出过天花,出了天花便会开始发热,长弄你斑疹、丘疹、疱疹、脓疱等……
那老人家便是出了脓疱,当时邻居家立时将老爷子送去乡里隔离治疗了。
为了验证这是是否时天花感染,好月又纷纷前去观看了几个染病的人。
最后得知的结论,果然是天花。
对于现代人而言,在建国以后便迎进了疫苗,不允许再有天花!但便算生了天花,如此发达医疗条件之下,也不过是多花些时间去治疗便好了。
可在古代,天花这病是一种急性病毒,传播的十分快且不说,却没什么治疗的法子。
这是在古代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好月在这群天花病人当中左右乱窜着,元统在一旁却是急的不行。
“末将并非是要您亲自去瞧,这倘若万一感染了可要如何是好?……只眼瞧着如今染病之人越来越多,将军乃为扬州人,不知可否去请几个扬州大夫来瞧瞧?”
军营当中军医统共不过十来个,且擅长的又不过是些包扎与外伤,如今这天花一出来,的确叫人束手无策。
“我知晓!”好月点头,“此事你且莫慌,我心中有主意,如今眼下最要紧的时去找些人来打扫几个干净的院子,让这些患病的百姓先入住到院子里去,再拿些席褥来,莫要这般躺在地上!”
起先要做好一切卫生的准备。
这些个百姓瞧着都是十分邋遢的,在卫生这一块,起先要好好的防御。
而其余的……这天花对于这古人而言是个难事儿,偏生叫她撞上,就算不得是个什么难事了。
当年那个邻居家中的老人去了乡下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回来之后便全然康复了。
那个时候好月还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嘴,所要解决天花这个东西,实则也不难。
如今整个安城的百姓几乎有八成的人患上了天花,连带着军营里都有了两三千人开始被传染起来……倘若不快些治疗,只怕在这炎热暴晒的夏季里,整个城内的人都会被感染。
这天花……来的的确没有这般简单。
元统此时也确是毫无主意,毕竟他只会带兵打仗,对这些个病症半点也不了解。
于是,见着好月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时,便也随着她的吩咐,先去安排了几处院子,再一床板搭建了临时的床,铺上了席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