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董亦舒也出来后，关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微风吹送着欧阳雄房间里的怪味，直接从林远鼻端之下刮过。

这如果要是还带着那个厚重口罩，林远就不会这样清晰的闻到这股怪味。

怎么形容呢，就是在那扑鼻的腥臭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丝甜腻的清香。

这怎么可能？

林远下意识的耸动了一下鼻子。

又臭又腥的玩意，怎么会有股淡淡的香味，这太反常了。

但随着董亦舒关门，这股让林远心里起疑的味道也迅速消散不见。

他也就没在多想了。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面对面坐下。

等钱秀兰平复了老友欧阳雄所带给自己的震撼后，才率先开口提起此行的主要目的。

“亦舒，那我就直来直去了，既然你公爹他交给你全权做主，那对于咱们的这次合作你怎么看？”

董亦舒笑笑，并不顺着钱秀兰的话头走。

而是伸出手来道：“两位都是商场强人，自然是懂得规矩的，想要和我们南方药业合作，还请把诚意先拿出来过过目。”

林远对她这种咄咄逼人的谈法并不感冒，也就没表态。

钱秀兰却笑着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虽然我和你们董事长是老朋友，但一码归一码，该走的流程我自然不会少。”

这看似寻常平静的交谈，其实就已经在言语交锋了。

董亦舒不肯被钱秀兰牵着鼻子走，钱秀兰又何尝愿意被她一个小辈给拿捏住。

当即不着痕迹的用言语点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不是你们当家的老板欧阳雄病了，轮得到你跟我谈事？还这么没大没小的直接要看我的合作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