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月笙更惊恐了:“这么说你也不确定,我更不敢让你缝了,我涂药让伤口慢慢愈合就行了。”
颜烬雪略带戏谑:“我是没缝过人皮,估摸着应该和缝衣服差不多,反正就是用针扎到肉里,再把线一点点拉出来。你这个伤口估计得二十来针,还不包括,我扎歪了再拔出来重新扎的。”
桀月笙只觉得头皮发麻,伤口一阵抽疼,大声抗议:“雪公主你趁机报复我,不!我坚决不缝!”
“既然请我过来给你医治,就得照我的方法来,不缝也得缝!”颜烬雪凶巴巴的说。
桀月笙被吓得不敢说话了,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讨好的冲颜烬雪微笑,像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颜烬雪装作看不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试验品,她怎能放过。
侍女端着一碗烧开的白酒过来了,颜烬雪先把白酒放到桌子上凉一凉。
趁着这个时间,她拿出一瓶药膏,准备好几块洁白的绢布。
回过头来,她对桀月笙嫣然一笑,如花般绚丽:“嗨!你做好心理准备哟。我先给你用白酒清理伤口,会有些痛,你坚持住啊。”
桀月笙醉在她迷人的微笑中,没有在意她说的什么,当绢布上沾的白酒擦到他鲜嫩的伤口上,他才痛得清醒过来。
他发出一声尖叫:“痛……痛啊……”
颜烬雪被震得耳膜嗡嗡响:“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怕痛吗,太夸张了吧。”
桀夕羽不忍直视:“雪公主,我看你还是别给九皇兄缝伤口了。他从小特别怕痛,破一块小皮都能咋呼一天,整个皇宫属他最娇惯。他以前被保护得密不透风,身上一个小疤点都没有,这次身受重伤可把他痛坏了。清洗伤口他都受不了,若再缝上几十针,他非痛晕了不可。”
颜烬雪笑笑,瞧桀月笙身上细皮嫩肉,白得透明,吹弹可破,仿佛泡在牛奶里长大的,这皮肤连养尊处优的公主也比不过。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娇生惯养,粗犷的天狼国出了他这么个白嫩嫩的雪团子,肯定会当宝贝似的呵护着。
颜烬雪放下绢布,拿起桌子上的瓷瓶说:“算你有福气,我今天随身带着用曼陀罗、生草乌等调配的麻醉镇痛药膏,涂上后缝合伤口的时候就不觉得痛了。”
“我就知道雪公主,不忍心见我受痛。”桀月笙展颜而笑。
颜烬雪把银针和桑皮线泡到剩下的白酒里消毒,她倒出麻醉药膏,涂抹到桀月笙的伤口及周围皮肤上。
静候了一刻多钟,颜烬雪用手指戳了戳桀月笙伤口周围,听他说麻木了没有感觉,她知道药效已经发挥,可以缝合伤口了。
她手里拿起银针,犹豫了一下,她从来没拿针缝过鲜血淋淋的伤口啊,她害怕。
见她这样,桀月笙更害怕了:“雪公主,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
桀月笙握握拳,鼓励道:“别害怕,别临阵退缩,你尽管缝就行了,深点浅点,多扎针少扎针,都没关系。就把我当假人,尽管拿我练习手艺吧。”
“我还是把你当仇人吧!桀月笙,你这个骗子,那天企图骗我和你成亲,毁我一生幸福,看我怎么扎你!”
对付仇人,颜烬雪勇气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