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川穹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上前抱住皇上的腿：“父皇，您别杀母妃，求求您饶了她……”

喜树一直在冷眼旁观没开口，姜嫔理应受到惩罚。

这会儿一看要出人命了，他急忙劝说：“陛下，您冷静一下，案件没审问清楚之前，您不能杀了姜嫔娘娘！”

凌帝厉声喝道：“姜含霜，赶紧如实招来，一个字也不许隐瞒！”

姜含霜拼命压下恐慌，只要她咬住牙不承认，皇上就定不了她的罪。

她装作被冤枉的样子，惊呼：“臣妾怎么可能害公主的性命，这个奴才疯了，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求陛下明察！”

“朕就不信问不出你一句实话，你越抵赖受到的惩罚就越严重！”

凌帝怒火翻腾，吩咐执刑司主事，“把她带到执行司审问清楚，依法定罪，该杀就杀，该剐就剐，不用跟她客气！”

姜含霜吓得心惊肉跳，主事这个死老头子，谁的面子都不给，到了执行司，她将受尽折磨，不死也得扒层皮。

颜川穹也听说过，进了执刑司无异于下地狱。

他担心地说：“母嫔，您快承认错误吧，知错能改，父皇会原谅您的。”

姜含霜知道今晚自己在劫难逃了，为了逃避去执刑司接受酷刑，她只好承认：“皇上恕罪，臣妾和瑞雪公主素有矛盾，那天为了教训她，臣妾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但臣妾没打算伤害其他公主，是无意中把她们牵扯进来的。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凌帝气得咬牙切齿：“执刑司主事听着，你负责把姜含霜的罪行记录下来，明天昭告后宫，朕要依法杀了这个毒妇。”

“父皇，您不能杀了母嫔，她罪不至死，求父皇放了母嫔吧。”颜川穹哀求不止。

“你让开，这种毒妇不配当你的母亲，把你也给教坏了，她该死！”

“不管怎样，她都是儿臣的亲娘啊，如果父皇要杀母嫔，就连川儿一起杀了吧。”颜烬雪像背书似的，毫不迟疑地说。

姜含霜欣慰，幸亏有些话她提前跟儿子说好了，也让他反复练习了，他表达得很流畅。

她给儿子树立了一个观点，那就是她和儿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儿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自然也得为她求情。

凌帝气恼：“川儿，你这是威胁父皇！”

颜川穹扑通就跪地下了，抱着凌帝的腿，一个劲哀求：“父皇，川儿只是为母嫔担忧，并没有顶撞父皇的意思。求父皇开恩，饶了母嫔这一次，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吧，川儿不能没有母亲，求您了父皇……”

凌帝心中一凛，不管怎样，儿子还是很孝顺的。好在公主们没出事，为了儿子就留下姜含霜一条命。再者，没削弱姜家势力之前，姜含霜也不能死。

凌帝威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姜氏对妃嫔下毒构陷，对公主肆意伤害，必须受到严惩。先笞杖五十下，再撤掉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姜含霜万万没想到会落得这么个悲惨的结果，她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