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惊,声音好像是从佛像里传出来的,莫非是自己诚心礼佛多年,我佛显灵了!
老夫人激动叩头:“我佛慈悲,求赐灵药,去除我儿秦艽身上的苦痛。”
颜烬雪用缓慢厚重的声音说:“你儿造下孽障太多,需去寺庙为僧数月,虔心改过,焚香礼佛,方可消除灾厄,重获健康。”
“好!好!只要我儿能康复,莫说数月,就是数年也行。老身定当多做善事,助我儿快些消除灾厄。”老夫人惊喜万分,不停地叩拜。
颜烬雪冷笑,这个老太婆就不是个好心人,前世她任秦艽打骂自己不管,还嫌弃自己生了个女儿,把婆婆的架子端得比天大,自己在她手下没少受委屈。
她这种人能做什么善事,拜佛也非诚心,不过为了求利益。
颜烬雪补充一句:“记住,你儿必须出家镇国神寺。”
“记住了,不敢忘,多谢我佛,老身感激涕零。”老夫人拜乞不已。
颜烬雪讥讽地扯扯嘴角,前世这老太婆在自己面前傲慢得很,今天给自己磕了很多头,这也算佛法上说的因果循环吧。
老夫人等了一会儿,佛像不再说话,她从地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地快步出去,跟秦艽的父亲秦尚书说了这件神奇的事。
秦尚书不相信,以为夫人幻听了,佛像怎么能显灵。
老夫人却笃定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错,她拉着老爷的手,就去了北院秦艽的卧室,想跟儿子说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人进去后,惊见秦艽突然变成了光头和尚模样。
老夫人惊喜交加,先是佛像显灵,接着儿子变成和尚,这一切既神奇又顺理成章,她对儿子出家可治病的说法,更确信无疑了。
秦尚书也半信半疑了,在夫人的劝说下,同意了让儿子暂时去镇国神寺为僧。
老夫人当即让下人收拾东西,明天就送儿子去。
等秦艽醒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为了去治病,也不得不出家。
计划成功了,颜烬雪和潋墨闪身离开了秦府。
潋墨这才将疑惑问出口:“你和那个男人有仇吗?”
颜烬雪声音冷厉悲愤:“对,不共戴天之仇,我会慢慢地折磨他,直到他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潋墨没有追问她因何结仇,只是肃声道:“你今晚实施的计策很好,你让他出家为僧,不止为了让他遵守寺庙清规,不再糟蹋女孩子了,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颜烬雪冷目一眯:“我在帮他得偿所愿,此事现在不便透露,若成功了,我再告诉你。”
回去路上,因为急着回宫,两人加快了脚步。
途径帝都最大的酒楼,这里宾客尚未散,灯火辉煌。
二楼雅间的窗口站着一个手拿酒壶,神情忧郁的黑衣男子。
他无意中瞥见楼下经过的两个书生,其中一个瘦小的,感觉身影那么像兽儿,但容貌很陌生。
他苦笑着摇摇头,大约自己是魔怔了,看着个和兽儿身量差不多的,就产生幻觉。
颜烬雪很顺利地回到了宫里,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