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嫂的妹妹30(1 / 2)

重生军嫂的妹妹30

阿渔和同事打了一声招呼,离开办公室,今年六月毕业后,她便正式进入这家检察院任职。

说来还有一番周折,因为叶馨玉这个被判处死刑的双胞胎姐姐,阿渔险些过不了政审这一关。后来鉴于她一直以来优异的成绩,老师的帮忙,而因她被判刑的叶馨玉也算不上对她有重大影响的旁系血亲,这本就是一个弹性条款,没有明确界定,最后有惊无险入职检察院。

进不进检察院阿渔倒是无所谓,能进公检法系统最好,进不了她就去当律师,还能更自由一些。这么多个世界下来,她还从来没有涉及过法律领域,她非常乐于接触这些新领域。

“小叶下班啦,”在走廊里遇到的同事大姐乐呵呵地打招呼,调侃:“今天要去哪儿啊,你对象穿的老精神了。”

阿渔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没有解释,严格说来那还不是她对象。

一身正装的劭扬站在大堂里,几次三番不动声色地端详铜柱上面自己的倒影,总觉得不大满意,领带颜色太暗了,也不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这一身会不会不太搭?

劭扬皱着眉头思忖,表情十分严肃,配着他这一身西装,棱角分明的脸,看得来往经过大堂的人下意识远离几步。

看着阿渔走近,劭扬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笑容,方才的冷峻严肃荡然无存,大步迎上去。

阿渔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就刚到。”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劭扬熟练地扯着谎,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五点出头,离音乐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先去吃饭?”

说话时,劭扬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世界著名的交响乐团来京表演,正巧是他生日这一天,他连忙弄了两张票,抱着忐忑的心情约人,还约到了!

阿渔应了一声好。

劭扬又问:“你想吃什么?”

阿渔瞅了瞅劭扬。

走在她边上的劭扬立马挺了挺背,让自己本来就很挺直的脊背更加笔挺。

阿渔眼底笑意加深:“去吃西餐吧,应景。”

劭扬点头:“音乐厅附近正好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听说不错。”

阿渔:“那就去这家。”

说话间就到了劭扬的车前,劭扬殷勤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护着阿渔坐进去。

关门后,劭扬搓了搓手指头,回味着刚刚的触觉,碰到她头发了,软软的。

劭扬笑容荡漾,漾着漾着,猝不及防隔着玻璃对上阿渔看过来的目光。劭扬脸上一红,心里一虚,赶紧绕回驾驶座。

在没看见的地方,阿渔忍俊不禁。

一路闲聊着抵达餐厅,劭扬心口噗通噗通乱跳,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是因为生日,而是他决定表白的日子,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天了。再不表白,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憋死就是变态了。

在侍者带领下,阿渔和劭扬入座,店里客人不多但也不少,多是情侣,窃窃私语,灯光柔和,气氛旖旎。

劭扬看了阿渔一眼,心不在焉地点了餐,脑子里模拟着情形,将准备说的话斟酌了一遍又一遍。

阿渔溜他一眼,好心给他递梯子:“你今天怎么了,像是有心事。”

劭扬眨了下眼,这么明显,索性咬了咬牙,心一横:“你有没有听到一些谣言,说我喜欢你,我得澄清下。”

阿渔微微扬眉。

凝视着阿渔的双眼,嗓子眼发干发紧的劭扬咽了咽唾沫,一鼓作气:“这不是谣言,我喜欢你,很久了。”

阿渔静静望着劭扬,劭扬突然觉得这一秒被无限拉长,仿佛一个世纪,漫长的时光里他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噗通,噗通,噗通。

在劭扬忐忑不安的目光下,阿渔眼底笑意渐渐扩大:“我还以为你还能再忍一阵。”

劭扬呆了呆,嘴巴微张,模样有点傻。

阿渔噗嗤一声乐了。

望着笑颜如花的阿渔,劭扬一个激灵回神,离家出走的智商归位,心里涌出一阵狂喜,整张脸因此泛出红光。

她没有拒绝,她在笑,所以,她愿意接受他,她也是喜欢他的。这个认知彷佛在劭扬心里灌了一瓶蜜,他眼睛亮亮的,熠熠生辉。

阿渔不觉跟着笑,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

一而再的惊喜让劭扬脑子有点懵,傻傻地问:“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良心。”阿渔反问。

求生欲爆棚的劭扬立即摇头:“不是,当然不是。”

劭扬如获至宝一般拿起她推过来的红色锦盒,表情就像是中了头彩,迫不及待地问:“我能打开看看吗?”

以前他们也会互送礼物,但是那都是在很多朋友一块的情况下,这可是她单独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

自己的礼物被重视,阿渔心情愉悦:“当然可以。”

盒子里装了一块大方简洁的手表,劭扬骨头都轻了三分,她送他手表,是不是希望他每次看到手表都能想起她,希望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她,他不管,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很喜欢,谢谢。”劭扬当场就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换上新的,喜不自禁地表示:“刚刚好。”

阿渔轻笑:“你喜欢就好。”

“你就是送我块石头我都喜欢。”脱口而出的劭扬脸红了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望着阿渔。

阿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见她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劭扬立刻笑开了,厚着脸皮说:“你没想到的多了。”

阿渔备感兴趣:“比方说?”

比方说……

很快阿渔就见识到了。

台上世界一流的乐团在表演,阿渔很想专心欣赏,奈何旁边坐了一个二傻子,不看台上专盯着她看。

忍无可忍的阿渔在他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伸手把他的脸推回去,压低了声音:“看前面。”

脸变形的劭扬脸颊发烫,小小声道:“你比他们好看。”

阿渔:“……”哪里学来的?

阿渔没了脾气,懒得再搭理他。

劭扬不禁失望,摸摸脸,似乎还残留着她手的余温,这一想就停不下来了。劭扬有一眼没一眼瞄着阿渔,余光留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心猿意马。

既然已经确定关系了,那么……动了动爪子,劭扬一点一点挪过去,靠近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两眼望着阿渔,要是她露出丝毫不适,他就……忍痛放开。

阿渔看了他一眼,见他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不禁好笑。

劭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笑意一个劲儿的泛上脸。握着她温软的手,劭扬的心彻底踏实下来,她在他身边,她在他手心里。

音乐会结束,劭扬送阿渔回家,用这几年投资赚来的钱,她在单位附近新开发的楼盘里买了一套房子。

“你早点休息,”劭扬自告奋勇:“明天我来接你下班。”

阿渔颔首:“开车小心点。”

劭扬嗯了一声,恋恋不舍:“你进去吧,晚安。”

道了一声晚安,阿渔便关上了房门,憋得很辛苦的劭扬一蹦三尺高,美梦成真,她是他女朋友啦啦啦啦!

咔嚓,刚刚关上的大门毫无预兆地打开。

阿渔是听着重重的皮鞋声出来的,入眼就是跳在半空中的劭扬。

劭扬:“……”

阿渔:“……你这是?”

落地的劭扬尴尬地想挖个洞钻进去,强装出一本正经胡扯:“门上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我看了看,是一只蜘蛛,已经爬走了。”

“哦,这样啊!”阿渔善良地没有戳穿。

劭扬扯了扯缩上来的袖子:“没事了,你进屋吧。”

这一次,劭扬没敢在原地乱蹦,待阿渔关上门,马上坐电梯下楼,一脸的欢欣鼓舞,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驾驶座上乐。他得高兴高兴,不然怕自己忍不住在市区飙车。

乐着乐着,劭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暗骂自己怂货。

在学校里,她是法学系的高岭之花,追求者不计其数,但是都铩羽而归。有一次他还撞见跟她一个社团的学长向她表白被拒,没多久她就退了那个社团。他佯装随意地问起,她说那个人纠缠不清,整个社团瞎撮合,待着尴尬。吓得他按下了蠢蠢欲动的表白念头,万一朋友都没得做怎么办?

他真傻,他真傻,他是真的傻!怎么就想不明白,要是对他没好感,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和自己走的这么近。他要是爷们点,早点表白,他们就能早点在一块,哪用得着每天红着眼睛嫉妒别人成双成对。

他为什么要怂到现在才表白,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

遗憾自己损失了一个亿的劭扬,在公司员工眼里却像是赚了一个亿,那个春风得意,那个春意盎然。

上下员工由衷盼望着老总的心情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劭扬比他们还盼望着自己能一直春风得意下去,可正式交往第二天,阿渔接到一个临时通知随队下乡考察。

准备了烛光晚餐鲜花礼物的劭扬:“……”昨天满脑子怎么表白,表白白后成功后怎么办?表白失败后怎么办?他拒绝后面这个可能。

脑子里想法多如牛毛,居然把鲜花礼物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回到家才想起来的劭扬恨不得锤爆自己的猪脑袋。

生无可恋的劭扬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正颓着,接到了秦凯旋的电话。

原本不想去的劭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新表,来了精神:“在哪儿?”

到了聚会的地方,几个发小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选择了打牌的劭扬频频看表。

秦凯旋忍不可忍:“要走,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