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质疑的目光望向长孙羽默,那厮正低头自顾饮酒啃着鸡腿,浑然不理会这边的嘈杂。
难道长孙公子也……
突然,陈浪一声喝道:“刘都尉,我怀疑童焕童大人居心叵测,为了故意刁难与阻滞郭大人履任扬州刺史一职,而私藏了刺史金印。现在本都尉命令你们,将童焕拿下!”
“喏!”
刘振轩配合地拱手领命,大手一挥冲众府兵下令道:“来人,将童焕拿下,听候郭刺史发落!”
“谁敢?”
童焕突然摒弃了心中的不宁心绪,傲然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一没图谋造反,二没作奸犯科,谁敢拿我?”
喝住了刘振轩等人之后,他突然冲郭业阴笑道:“姓郭的,正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没有确凿证据,你凭什么拿我?呵呵,遗失刺史金印又非重罪,大不了吏部考核得个差评罢了。你若想借着这个由头拿我,哈哈,痴心妄想。”
郭业心中暗道,老子就等你这句话!
随即,他冷笑道:“童大人,你是想要人证物证,是吧?好,本官成全你!”
说罢,他冲刘振轩吩咐道:“本官怀疑刺史金印就被童焕藏匿在刺史府内,你带着你的手下人给我找,挨个地方的给我找,我就不信翻不出这刺史金印来。”
刘振轩会意看了眼郭业,心中赞道,还是侯爷英明啊,居然能用陈集涛的这招意外手笔来拿下童焕这厮。
陈集涛在前往山坳太清观之时,便将金印的藏匿地点告知了郭业与刘振轩,要想翻找委实太过容易了。
刘振轩留下几人将童焕看管住,然后带着剩下的人统统涌出了饭厅,故意在刺史府内翻天覆地地查找着。
童焕心中冷笑,金印早被陈集涛盗走,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找出来,哼。
约莫过了一会儿,隐约传来一声雀跃之声:“刘都尉,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府衙后院的枯井中呢!”
轰~
童焕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很快,刘振轩便捧着用油布包裹着的金印来到了饭厅中,呈到郭业跟前,一脸喜色地报道:“大人,找到了!”
郭业接过来将油布一层一层剥开,一方金灿灿呈小山峰型的刺史印玺赫然立在了掌心上。
他端着刺史印玺往童焕眼前一送,沉声质问道:“童大人,捉贼拿赃,你还有话说?”
童焕心里就跟撞见鬼一般的发虚,连连摇头否认道:“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本官干得,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郭业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真是要顽抗到底了。好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不是想要人证物证吗?如今物证有了,就缺人证了。振轩听令!”
刘振轩上前一步挺身道:“大人请吩咐!”
“你现在就去将扬州府衙郡丞陈集涛,给我接回来,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接回来,我要让童大人心服口服!”
“喏!”
一听陈集涛三个字,童焕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郭业能在自己后院找到金印了。
原来陈集涛这厮将印玺盗走后竟然藏匿在了自己后院的枯井中。
该死,该死,莫非陈集涛盗走金印也是姓郭的暗中指使,为的就是今天向自己发难?
瞬间,一切的疑窦统统解开。
童焕双眼红如朱砂,险些充血爆出来一般,狰狞地吼道:“郭业,郭业,原来你是有备而来,一切你都早已布局,你,你这厮好深的心机啊!”
郭业笑道:“如何诡辩在人证物证面前都是苍白的,童大人。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说罢,不顾童焕的身份,他冲刘振轩挥挥手,冷峻道:“先将童焕押进地牢,我要将他这卑劣行径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处置此事!”
一时间,童焕肥硕的身躯便被几名府兵给强行拖了出去,连带着他的长随师爷也被押解了下去。
待得童焕一被带走,郭业突然冲一直闷头喝酒不支声儿的长孙羽默笑道:“童焕今后的宦海生涯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了。呵呵,不过谁让这孙子跟扬州张家蛇鼠一窝坏到底呢?咎由自取罢了!对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啊?”
长孙羽默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坏笑道:“你这高调出场,一上任就将扬州的前任刺史给整趴下,算是给扬州张家一个下马威吗?”
郭业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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