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睁眼说瞎话。对他自己积极准备和蒋介石兵戎相见的举动一概否认,反而一再指责他蒋中正,气得蒋介石连摔了几个杯子,马上要杨永泰回电反击。
于是2月22日蒋介石又发出长达1200字的养电,指出阎锡山对皓电所提“取消礼让引退和请冯玉祥出洋未正面回复,反而提出“戡乱止乱之义,胡、谭、王三院长早为兄详言之,至全体大会之论,吴稚晖又重为次陇院长明剖无遗,”等,认为就此无须再费口舌。
养电特别界定了“个人武力问题”,蒋介石祭出“军权受之于正统中央”的法宝,表示再不屑与阎锡山进行游离于“中央与地方”关系之外的争论:
“。。。。。。以个人为中心之武力,今日诚不宜再有!惟吾人所统率之武力,皆受之于党国,吾人无背叛党国之行动,即武力为捍卫党国之干城,内省不疚,正不必以个人中心之武力自惭形秽。兄自居何等?诚不敢知。”
蒋介石很有些得意地告诉阎锡山,以个人为中心的武力实在是不应该继续存在,只是中央军那可不是我蒋中正个人的。那时用来捍卫国家主权的,我可没有什么需要反省不安的。倒是你阎锡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你自己应该知道。
“若中则自信只知有党,只知有国,不知有个人。吾人以身许党,为国服务,即举生命与自由尽献之于党国。以党之意志为意志,以国之休戚为休戚,生命且不敢自私,岂武力可居为己有?但在党国命令之下,造成健全之武力,用以戡定叛乱,实现主义,巩固国防,正吾人天职所在也。”
接着又告诉阎锡山,我蒋中正一心为国,我的生命都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国家的,国家军队我又怎么会据为己有?而且隐晦地表示,‘中央保持强大的武力,就是用来对付你们这些军阀的。’
蒋介石接着又用更加得意的语气写道:“今日本党之武力,乃总理千辛万苦,艰难缔造,付之吾人,以求国民**之成功者。中躬受总理之托付,创办党军;又奉党国命令,就任国民**军总司令及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非敢如以个人武力为中心,受少数叛乱军阀所推戴。不惜为违犯党纪,反抗**,祸国殃民,争权夺利之具也。中实不忍妄自菲薄,尤不愿轻受诬蔑。”
这是不仅告诉阎锡山,同时也是向所有人宣布,‘中央军是孙中山创立的,只不过是他交给了我蒋中正。我蒋中正可是受了国民党和国民政府的命令才就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的,这可不是我蒋中正自封的,更不是我蒋中正抢来的。
蒋介石抬出了孙中山,就是告诉众人,我蒋中正才是最合法的中华民国的领袖。
“使中果有背叛党国之罪状,党国当予以最严厉之惩罚;又或中违犯党纪,淆乱国是,倡为党人治党,国人治国之谬说,及别设枢密院元帅府以解决国事之怪论,则亦无所逃于清议之责备。今中惟服从党国之命令,执行党国所赋予之职权,以为党国扫除叛逆,何得指为个人中心之武力乎?兄于本党**历史。或尚未尽明了,放鹜礼让之虚名,责中正以引退。而不知兄议果见实行,无异为反动者解除本党武装,阻止本党**,此中所以万万不敢从命也。”
对于阎锡山的指责,蒋介石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如果我蒋中正有叛党叛国的行为,我甘愿受最严厉的惩罚。如果没有,那你们也别跟我说那些“党人治党,国人治国,及另设什么枢密院、元帅府的奇谈怪论,我蒋中正一概不同意。
对于阎锡山借孙中山曾经让位给袁世凯总统一事,建议蒋介石也应该这样办。蒋介石更是不屑一顾。
“兄或谓总理曾让位于袁世凯,以促成南北统一,中正何人,乃违让德。不知总理之让位,系服从当时本党干部之决议,非徇任何人之请,尤非以此自鸣高蹈,而总理毕生尚以此事为憾!使无让位袁世凯之举,实行总理**之主张,彻底荡涤瑕秽,不与反**者妥协,则中国**早可成功。十余年来,兵祸相寻,如袁氏之称帝,溥仪之复辟,以及国民党之解散。陈炯明之叛变等,使我**党之命脉几乎中绝者,皆当时一般失节党员与无聊政客,不明党义,贩卖**者,高谈礼让所误也。”
首先蒋介石告诉阎锡山,我蒋中正可不敢比先总理,我有自知之明;其次,嘲笑阎锡山不熟悉国民党的历史,还在高谈礼让这个误国之举。要知道,当年孙中山把大总统的位置让给袁世凯,那可不是孙中山的个人意思,那是国民党高层的政治决议,甚至孙中山还很不满,事后更是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