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中的刘培,碰了碰商震。“想什么呢?启予兄。”商震睁开眼,呵呵的笑出声来。“我在想刚才傅宜生说话似的表情,有些酸。哈哈。”商震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商震想一个得胜的孩子一样兴奋地样子,刘培不禁莞尔。
“对了,固我。”刘培字固我。“刚才傅宜生说的那几个好我理解,捞钱厉害,赚钱也厉害,什么意思,该不会克扣军饷吧?”
刘培斜了商震一眼,翻了商震一个白眼。“我说商主席,这两个月你按18000人的数额一共给了宋哲武36万大洋的军饷。可你知道宋哲武的18000人这两个月的军饷实际是多少吗?90万,是90万,你给的那些全发了都不够。他的一个兵,每月花费要25块,每月发到士兵手中的有5块大洋。而且据我所知,宋哲武的部队没有人敢克扣军饷。宋哲武就更不会了,因为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钱。”
商震想了想,自己也笑了。宋哲武用自己家产养活这支部队的事,刘培跟他说过。
“傅宜生的话确实有些酸,他还在生气呢。直鲁联军的那些物资让傅宜生和他的部下很眼红,当时要不是我从中说和,宋哲武出钱给傅宜生的部队全师换了一身新军装,他们都会动手抢。至于赚钱厉害,这宋哲武到是个经商的奇才。他家的老爷子走时,给他留下几家工厂,每年能赚200多万大洋。”
“200多万大洋!”商震吃惊的长大了嘴。看着商震的表情,刘培不屑的咧了咧嘴角。“去年,上海的几家大染厂联合低价在华北销售,意图挤垮他的染厂。不知这宋哲武用了什么办法,染出的布颜色比别的厂的布色彩鲜亮许多。现在就是提价销售,那些各地的分销商也要排队等。”
看商震张嘴要说话,刘培知道他想说啥,接着说道:“开始我也以为宋哲武手下有能人,可是宋哲武的染厂经理亲口对我说,这染布的秘方是宋哲武亲手制作。那个染厂经理可是在英国学过印染的,对宋哲武佩服的了不得。现在仅染厂每月就能赚30多万。”
“宋哲武一介军人,竟然还懂科技经济知道,看来我是小看他了。”商震望着车外,幽幽的说。
“启予,你看,这就是宋哲武的保安旅,他们的军装颜色特别。”刘培指着车外负责警戒的4连士兵说
而商震则完全被士兵手中的冲锋枪吸引住了。顺着车子的前风挡看去,长长地警戒线足有300多人,一水的冲锋枪,这宋哲武倒是真有钱。
车子到了染厂门前,停了下来,卫士长抢先下车,替商震拉开车门。商震和刘培先后下车。商震首先注意的是,染厂门前站的笔直迎接自己的年轻上校。将近1.8米的身材,一身校官服穿在身上显得精悍有力,比准的军人形象。不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好。
此刻,宋哲武也在大量自己这位长官,中等身材,微胖的圆脸,要不是一双眼睛闪着军人特有的机警眼神和一身中将军装,冷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商人。又见到一个历史名人,虽然宋哲武到这个时代已经两年了,可是看到商震还是有些激动。
宋哲武快步跑到商震面前,干净利落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河北保安独立混成旅旅长宋哲武向商主席致意!”商震挺直了身体,也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边仔细打量着宋哲武,一边嘴里连声说好。刘培一见,知道商震跟自己初次见到宋哲武时一样,已经对宋哲武有了好感。打趣的说道:“我这个参谋长也就罢了,商主席可是你的直接长官,总不能连屋也不让紧吧。
宋哲武知道刘培看到自己有些失态,在给自己打圆场,又给刘培敬了军礼。对商震说:“哲武初次见到主席,有些失礼,还请主席见谅。主席旅途劳顿,请进去休息。”
“无妨,我们都是军人,不讲那些虚礼。”一边说一边走进院子。一进院子商震不由一怔,与外面由于老百姓的围观有些喧闹不同,院子里整齐静穆的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却没有一点声音,有的只是轻微的呼吸声。
“敬礼,河北保安独立混成旅警卫营全体向商主席致敬,请商主席检阅。”叶长贵啪的一个立正后发出了口令。整齐划一的声音证明这支部队有着良好的训练。看着这些年轻士兵规范标准的动作,和脚下那一百多挺轻重机枪迫击炮。商震又想起了傅作义的话,“军纪好,武器好,训练好。”
商震神情严肃的走到队伍前,分别向南北两侧的士兵方队回礼。在刘培的示意下,宋哲武命令全体原地休息后。引导着商震和刘培进到屋内。请商震和刘培落座,楚风带着三个卫兵进来摆上茶具后退出房间。宋哲武亲手为商震和刘培倒上茶,然后恭敬地垂手立在旁边。宋哲武知道,礼多人不怪,给商震这个自己未来一年来的顶头上司好印象,对自己这支部队会有许多方便。在宋哲武的记忆里,29年8月14日,国民党中央顺水推舟的接受了阎锡山的假意辞职,任命倾向中央又与阎锡山有隙的商震为山西省主席,徐世昌接任河北省主席。商震一到太原就被阎锡山软禁。
商震对宋哲武的恭敬态度很是满意,拉着宋哲武的手坐下,笑着说:“宋旅长,你的字是文戈吧?”宋哲武起立回答:“是,卑职字文戈。”
“坐,坐。文戈,移防的事还有什么困难?”商震笑着问宋哲武。
“谢谢主席关心,移防的事,经刘参作积极协调,很顺利,今天我和警卫营就开拔。涞源哪里地方有刘参作安排,地方很配合,部队驻地以布置好。”宋哲武已经静下心来,平静的回答。
“听参谋长说,你的几个厂子都要随军迁移,天津这里交通便利,又是北方的第一大商阜,为什么要迁到涞源山区的小县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