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自己”死里逃生,加上周教授的仗义执言,一股子委屈油然而生。一大老爷们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心中无数块垒横生。
吉翔看着周教授熟悉的身影,心里的情绪也很复杂。
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第一次遇到周教授,自家主任做肾癌部分切除术后出血没办法切肾,苦恼无比。
那一次就是周教授从天而降,用简陋的x光机帮着解决问题。
这次,更是如此。
一把将“自己”薅回来,以免血溅当场。
“别着急,病历我一路上看了。”周教授安慰道,“咱去看一眼患者。”
“周教授,您好您好,我是医务处的包量,您叫我老包就行。”包处长笑着打招呼。
“要做的检查做了么。”周教授问道。
“周教授,检查做了,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肯定是大血管炎!”带组李教授坚定的说道,“您的血管介入水平国首屈一指,血栓的事儿……”
“谁告诉你肯定是大血管炎?”周教授对他的态度并不好,讥诮溢于言表,不加掩饰。
“……”带组李教授一怔。
“如果是大血管炎,急性肾功能不你准备怎么解释?”周教授咄咄逼人的问道。
“是他!”带组李教授指向吉翔,“他最开始给患者用了足量的抗生素导致患者肾脏功能受损!”
李教授的声音有些尖锐,声带痉挛,显然十分激动。
“你们医院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了么?”周教授表情古怪,冷冷看着李教授,“还是说你自己感觉患者的情况危急,胡乱找个人承担责任呢?”
看破不说破,说破没朋友。
周教授却完不管这些人情世故,他的语言像钢针一样尖锐,戳破了李教授的谎言。
吉翔很欣慰,周教授的世界里,完没有江湖、没有人情世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先看结果吧。”周教授笑了笑,拉住吉翔,“一起去。”
“周……周……”“自己”已经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磕磕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急,和你的治疗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我的诊断没错的话。”周教授宽慰道。
吉翔觉得周教授这人简直太有意思了。
屎盆子被扣在“自己”头上,本家的主任、教授、医务处没有一个人帮自己说话。
每个人都在权衡利弊。
一个不明所以的疾病,暴躁、愤怒的患者家属,人们都不再琢磨该怎么才能给出确定诊断,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牺牲自己。
但周教授虽然是外来的人,他却仗义执言,哪怕得罪了所有人也要站在自己这面。
周教授像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似乎他完不懂人情世故,一路莽着,一路a过去,连个t都不要。或许,他就是那个t?
“周教授,您看能不能先给患者把血栓取出来。”医务处包处长搓着手问道。
他明显有些为难。
请周教授来的目的是对症治疗,把那些该死的血栓给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