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过了,更夫又路过,东城楼上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淡定的走过。
寅时过了,更夫再次路过,那身影依旧不动,更夫陪着站了一会儿,城楼高,他看不清面貌,只是想着,这是谁,怎么三个时辰了,还是一动不动的,莫不是个鬼吧?但没害人,也是只好鬼。
于是更夫好心的冲他喊着,“小兄弟,若是个人,别看不开跳下来,人生还很美好;若是个鬼,天要亮了,也早些回去吧。”
喊完,等了下,见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更夫叹息着摇头离开,“怕是又一个痴情苦等的人哟。”
沈知寒站于宁州城的最高城楼上,一个人俯瞰着陷入静寂黑暗中的宁州城,始终不动着。
月亮下去了,更夫走了,再也没来,黑暗的天空,蒙蒙亮了起来,静寂的街道,在商贩的出摊叫卖下,又热闹了起来。
太阳升起,落在了沈知寒的身上,依旧没有半点的暖意,只有从脚底到心里的寒意。
烟花早停了,天亮了,她还是没有出现,她还是没有来。
沈知寒敛着眸,看着城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轻声的自问着,“是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肯定是这样的,才一晚上而已,曾经她不也是在这等了他一晚上,所以这不算什么。
上一次吵架,他离开三天,她可是在霄院等了他三天,这一晚的时间,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