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搂着刘盈盈在睡梦中的魏涛,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将电话拿到耳边,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喂,谁啊……”
可是,下一刻,魏涛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被严肃取代,“爸,我马上过来。”
昨晚因为刘盈盈和夏风在停车场闹了那么一出,魏涛并没有参加酒会,在得知喜燕鸟酒店发生了劫持案件,他却异常的高兴,首先,夏风也在那里,一个几次羞辱他的人,死在那里才好呢,其次,魏少坤也在酒店,他更巴不得对方死,要是死了,魏家就真正意义上属于他了。
刚才电话中老爷子只叫他去,却没有说原因,不过语气非常凝重,显然是出了事。
放下电话,魏涛嘴角勾勒出了得意的笑容,能让魏四爷用这种口气打来电话,恐怕只有一个,魏少坤出事了,还真是应了他的猜测。
“阿涛,谁的电话,这大清早的。”刘盈盈翻过身,一把抱住魏涛的腰,而魏涛摸住一团柔软笑了笑,“你先睡,我去魏家一趟。”
“好吧好吧。”刘盈盈翻过身,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
…………
魏家。
人年纪大了,睡眠也就少了,魏四爷有打太极拳的习惯,通常情况下天蒙蒙亮就会起来活动活动,直到七八点钟才洗漱。
他知道喜燕鸟酒店昨晚发生的事,却不知道魏少坤也去了,或者说他知道,不在意罢了。
今天他照常很早起来,打完太极拳回到房间洗漱,然而,房间里却多了两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和一具尸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白,而那具尸体,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当看到这一幕,魏四爷整个人都震惊了。
小白靠在蔓藤编制的椅子上,自己已经泡上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四爷真会享受生活,这极品大红袍真不错。”
魏四爷那张脸写满了凝重,这个年轻人能带着一具尸体出现在家里,并且让所有保镖无法觉察,已经说明了问题,对方很厉害。
“你是谁?”
小白耸耸肩,“我是我老大的兄弟,呵呵,四爷,你可是人老成精,不会猜不到我老大是谁吧。”
“夏风!”魏四爷咬着牙关,“他什么意思,我自问没有得罪他。”
戏虐的看着魏四爷,小白将茶杯放下,缓缓站起来,脸上的笑容却小时不见,眼神变得非常寒冷,“魏四爷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需要我替你来说吗?”
魏四爷一脸老脸很难看,他纵横天海市几十年,却栽在了一个年轻人手里,不过,那个年轻人已经死了,他吃不准小白的话,不过,已经猜测出来了一些什么。
“这可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就不生气?”小白指着面前的尸体,又歪着脑袋问,“还是你一直就知道他不是你儿子?”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魏四爷道,看着K少的尸体,忽然却笑了,“他死了,死得好。”
小白收住了那片寒冷,轻笑起来,“看来你对他的怨恨不小啊,让我猜猜,真正的魏少坤恐怕已经不在了吧。”
提到这件事,魏四爷就浑身颤抖,小白猜测的没错,真正的魏少坤早就死了,而这个K少成了魏少坤的替代者,然而,魏四爷却见识过这位K少的恐惧,他根本无法抗衡,索性就不闻不问。
“是他杀的?”小白又问了。
魏四爷没回答,不过他脸上的愤怒已经给出了答案。
小白啧啧道,“四爷纵横天海市几十年,却栽在了一个后辈手里,你心里肯定不爽吧,你真的只是希望每天打打太极,逗逗鸟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四爷紧盯着小白。
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小白顺手放下,忽然,眼神犀利的盯着魏四爷,“你知道儿子是假的,却忌惮对方的强大,连亲身儿子的仇也不敢报,甚至你更知道你那干儿子有野心,却因为他是K少的人而不敢乱动,我说得没错吧。”
看着小白,魏四爷依然没有说话,已经戒掉烟的他,却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雪茄点上,安静的抽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十年的基业,眼看就要落入别人的手里,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对于你这个老江湖来说那是一种狠狠的折磨,然而,你没有选择,因为稍有不慎,你会真正的失去所有,不过……”
小白停顿了下来,脸上再次抹过了笑意,“现在这个人死了,你自由了。”
显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拿着雪茄的魏四爷,手颤动了一下,将烟杵灭,看向了小白,难道他真的已经老了吗,每一次碰到的对手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城府不浅的年轻人。
面前这个年轻人杀死了他的仇人,将尸体带到这里来,绝不是来和他闲聊的,肯定有着什么目的。
“说吧,你想怎么样?”魏四爷直视着小白。
小白收住了笑容,“很简单,我希望四爷重新执掌魏家,魏家可是天海市三大地下势力之一。”
魏四爷很惊诧,见小白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天底下真的有这种好事,如果说死了一个K少,又来了一个夏风,他依然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一把年纪了还受制于人,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魏四爷拒绝,其实是在试探,他不是不想重新执掌魏家,而是有自己的担忧,或者说,他需要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
一个大半辈子都在道上度过的人,绝不会因为年纪就失去雄心,哪怕是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甘愿辉煌,而不是苟延残喘度过余生。
“你可以骗我,但真的骗得了你自己吗?”小白摇了摇头,踢了一脚身边的尸体,“你在担心换汤不换药,我会像这家伙那样死死的吃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