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学年的质问,鲁氏还没回话,一旁的鲁平眉头却是轻轻的皱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
“你出事后,娘犯了卒中,偏偏这时候梁氏说动了胎气,你那好弟弟心疼娘子,说娘也不能没人看顾,就留在家里了!”鲁氏的语气有些酸。
周学年脸一黑:“我看他就是看着家分了,怕我连累他。”
“谁说不是呢,人家都是打虎不离亲兄弟,你这个,恨不得离咱们远远的!”鲁氏也很不满。
鲁平听不下去,沉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要没有你们弟媳的娘家,我们也打听不来这些。再说了,出了事儿,家中也不能没个男人坐镇。只是来探望,那需要这么多人。”
周学年吃了一噎,心里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现在也只能依靠妻子娘家人,就软声道:“大哥,我可靠你了,你总不能就让珍珠成了寡妇吧!”
鲁氏又嘤嘤的哭起来。
鲁平心中不喜,喝道:“浑说什么。现在不都说了,你伏法认罪,很快就能出来了。不过这功名,就别想要了!”
周学年听了,心里头就跟冰块滚过似的,拨凉拨凉的。
秀才之名对他何其重要,一旦功名被革取,他又是有了前科的人,这辈子是别想再有前程了,不能再继续往上考,他还能做什么?
连秀才名都没有了,他能以什么养家?
周学年脑中又想起自己和衙差说的话,连忙对鲁氏道:“珍珠,快,去找英梅,找五福她们。”
鲁氏正哭着,听了这话,脑子嗡的一声:“相公你说什么?”
该不会是这牢房的情况太不堪,以至于她得了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