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飞不时留意窗外情况,手中的长剑紧紧握住,颜沐昕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了,而即使关童关言他们动手暂时也用不着她出手,于是她明智地选择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云飞略带兴奋的话:“无心,前不远的路段很不错,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而且那条小道就只有一辆马车的宽度,很考车夫技术,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连人带车翻下悬崖,他们如果不在那里动手我都鄙视他们。”
颜沐昕睁眼的同时朝他投去一个白眼,傅云飞果然是好战/分/子,关童和关言若真的在只容一辆马车的窄道动手,他们反击也会很吃力好吗?
“你害怕了?”
“……若你打不赢害怕了等我出手时再问我怕不怕吧。”她说完不去看傅云飞那张愈加激动的脸,重新闭上了眼。
“老子这辈子还不懂什么叫怕!”傅云飞冷哼一声,对她的打击不屑一顾。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剧烈摇晃,还听到车夫的抽气声。
“少主,这里路崎岖不好走,而且道窄,您们是不是下马车暂时先骑马比较好?”
“不用,继续吧。”傅云飞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车夫听完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地驱赶马车,车上的两人是少主,要是出了差错他也不用活了。他这样想着,偷偷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秉足精神盯着前方的路。
然而,队伍最前头的关童和关言突然勒住了马缰并吹响了口哨,峭壁之上黑衣人迅速探出头,手拉弓箭齐齐射向马车。
“啊——”车夫尖叫一声吓得差点把马车往悬崖下赶,幸而没赶快又及时勒住了缰绳,马车停下之时,数根利箭也从他的耳际擦过插在车门上,也将他的脑袋固定在两根箭羽之间,他刚才要是偏个头现在脑袋就开洞了吧?
傅云飞缓缓地推开一侧车门,扫了门上的羽箭,仰头看了看峭壁上的黑衣人,笑了笑:“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识趣的话就把双鹰玉交出来,我们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关言见傅云飞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显然对他们这一举措也没有任何惊慌诧异,可想而知在此之前就怀疑他们了,这让她不禁眉头一皱。
“哦?双鹰玉?你们想要?”颜沐昕从傅云飞身后探出头来,手掌摊开,手心里赫然放着一块玉佩,语气平静地笑道,“在我这呢,你们想要就来拿吧。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要是不小心把我连车推下悬崖,你们要的双鹰玉也会跟着掉下去,到时你们就要找下悬崖的路直到找到我的尸体为止了。”
他们都不害怕?这种情形下他们难道还不怕死吗?
“呵,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你放心,在将你们扔下悬崖之前我们会先结果了你们的小命!”关言冷笑着说完,手一挥,示意手下直接动手。
下一刻,傅云飞朝颜沐昕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后飞身出了马车,身形腾空跃起,手中的长剑凝结内劲朝他们挥了出去,“砰砰”数声,峭壁的树被他的剑锋扫到,从树干上断裂开来直接倒在了干道上。
关童与关言在此之前从马上飞起,躲过了他的剑锋,而后,他们持起手里的剑朝傅云飞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