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妃成了刺客的人质,他们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楚宸灏以拳抵唇轻咳了声,而后抬头朝颜沐昕所在的方向望过来,眼里带了不赞同,看来她把他的警告完全当作耳边风,听听就过了是吧?
“继续,她能自保。”
他一句话让动作有些迟缓的众侍卫又提起了劲,开始专心对付刺客,可这也让挟持了颜沐昕的刺客傻眼。
他们不是喊她王妃?楚宸灏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女人的?他不管这女人的死活,未免太冷酷无情了?
颜沐昕趁着他惊讶之时摸向衣兜,药瓶一倒,男人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震得她耳膜都发疼,连忙往旁边退开两步。
“啊——”男人的惨叫持续不断,眼看着自己的手不断腐化,血肉模糊,这种钻心的疼痛,疼得让他在地上不断打滚。
“啧啧,楚宸灏都提醒你我能自保了,你还发什么呆,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狠狠一刀抹了我脖子?”她绕着他走了一圈,故作惋惜地啧啧叹气,凑近身子,借着月光看了他血肉模糊的手一眼,对自己刚配好的药赞叹不已。
他还真倒霉,她把药配出来正愁找不到东西来试验,他就送上门来给她当小白鼠了,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她双手负于身后,大摇大摆朝楚宸灏那儿走过去,所经过之处,有刺客的尸体,鲜血汩汩从剑口流出,她却浑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慌乱。
她在楚宸灏的对面落坐,大眼直瞪着他批判:“冷血无情!没一点人情味!”
“彼此彼此。”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岂非不了解她,这场景太熟悉了,那晚闯入打斗现场的她也受挟持,在没人解救的情况下不也保住自己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却见他气定神闲地举棋落子,气上加气,抬手就要搅和面前的棋局,他却看出了她的举动,先一步制住她的手。
一个病秧子,劲使这么大,被他掐住的手腕疼得吃紧,怎么不咳死他?
“既然你知道我随手就能下毒,那别怪我没提醒你——放!手!”
大婚当晚被他压制,没对他下毒是念着他一个蛊毒攻心之人,已经到生命垂危之时,自己要是随手下个毒直接送他去了极乐世界岂不罪孽深重?那时她忍他,可现在过去三四天,就在刚才,他只用两枚棋子就瞬间解决了一条性命,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死,她完全可以给他投点小毒!
“哦?不妨试试。”他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甚至还松了力道。
她抽手的同时,衣袖飘扬而起,果断给他下了药,却只是整人的痒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怕下狠手把他给玩死了。
半晌之后,预期中的效果却迟迟没有发生,他依然镇定地坐在她的对面,面不改色。
“你……”
“王爷,刺客解决了。”
就在颜沐昕惊讶之余,元信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她的话。
“嗯,尸体清理了。”
“是,王爷。”
颜沐昕傻眼了,她的药为什么对他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