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冷哧一声:“嬷嬷,说来那个姓倪的宫女,还算是我的旧识,当初皇上来大泽湖梧桐岛时,她以为皇上真是江家的公子,赶着巴着缠上去。后来知道了皇上的身份,她更是心甘情愿,哪怕被承明殿那个狠狠戏耍了一回,也打定主意要得到荣华富贵。”
夜染将当初大泽湖梧桐岛的事情,跟除嬷嬷大致提了提,感叹一句:“她身为倪家小姐,本来能嫁个好夫婿,一世平安顺遂,偏偏看不透,不知道女子最该依仗的除了父母血亲,只有自己。她以为能遇到皇上,就是遇到了荣华富贵,到头只怕要做这宫里一缕幽魂了。”
徐嬷嬷听了倪雁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一事,讥讽道:“那种不知好歹、爱慕虚荣的女人,少夫人管她做什么?她要死,谁也不能拦着她。”
是啊!
她要死,谁又能拦着她?
从她入宫后,被公孙芷花言巧语哄着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她悲惨的下场。
倪雁儿那种人,不值得同情!
尽管倪家与萧家有些情谊,但她救过倪雁儿不止一次,是她非要找死,她有什么办法。
她可不是救死救难的菩萨,再说倪雁儿那种人,也不值得她救。
夜染看着徐嬷嬷:“这宫里近来可有什么寿诞或宫宴?金夫人如今这般谨慎,总会想着一击必中,绝不可能再给凤栖宫那个翻身的机会了。”
“好像过几日太后的寿诞要到了,老奴去内务府领东西,那么趋炎附势的奴才都没有功夫搭理人。”
夜染眸子闪了闪:“金夫人这是想在太后寿诞上送一份大礼,唱一出大戏,也难怪她如此弯弯绕绕,那个叶采女被人当枪使,还以为自个攀上了珠翠宫,也不是个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