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饱受车马颠簸之苦,这一夜,夜染睡得很是踏实,她是闻到大娘烙饼的香味醒来的。
她起来时,小月儿还睡得香甜。
夜染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穿戴好衣衫,想去灶房帮着大娘忙活,还想找阿柏商量些药庄的事情。
一出屋门,见到车夫阿满坐在屋外台阶上,脊背挺得很直,像一尊雕像。
昨晚夜染回来,没让赤墨惊动已经歇下的大娘,让他翻窗纵进屋,将大门打开进来的。
是以,阿满这样坐在屋外台阶上,将早起的何叔和大娘吓得够呛。
平白无故的,家门口怎么多出一个陌生人?
大娘和何叔试着问他话,阿满却是盘腿坐在屋外台阶上,一动不动。
在灶房帮着烧火的何叔,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他。
这会儿,见夜染从屋内走出来,何叔惊了一跳,丢下叉火棍,拉着吴大娘跑出来:“染娘,你什么时候回的药庄?”
“昨晚半夜回来的,太晚了,没有惊动何叔和大娘。”
“回来好,回来好,怎么大半夜的回来?”
吴大娘惊喜的念叨了一句,指着台阶上坐着的阿满:“染娘,这个人是不是你带回来的?一早坐在台阶上,也不说话,你怎么不给他安排个住处?他不会在屋外坐了一夜吧?”
昨晚阿满说等离叔回来,一起歇下。
怎么一早坐在屋檐台阶下?
夜染问他:“阿满,你怎么在屋外守着?离叔将你赶出来了?”
别人说话,阿满当听不到。
唯独夜染开口问话,打坐的阿满总算站起来,转过身朝夜染一福:“禀过少主子,主子昨晚离开回陶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