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围着陆俊和易朝阳一片热闹时,梧桐树下的倪宏冷笑了一声。
“难怪陆俊能得萧老器重,真是惯会溜须拍马。”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文弱少年,不解道:“本草堂来替学子诊脉,难道不是像陆兄所言,是一桩好事吗?”
“德春,你啊,真是太单纯了些。”
倪宏问刘德春:“北城书院开设医道一课的事情,你可曾听说过?”
“这个,自然听过,北城书院顾院长真是太乱来了,医道为三教九流之末,怎么能和四书五经一样在书院开堂授课。亏得咱们以前还是自北城书院考进的梧桐书院,真是替北城书院羞愧……”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倪宏不屑的哼了一声:“德春,你以为本草堂为何凭白无故给梧桐书院学子赠药?”
“啊!难道是为了在书院开设医道课?不行不行,一定是萧老被骗了,医道是三教九流之末,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他激动的拉住倪宏的衣袖:“倪兄,咱们决不能让本草堂这么得逞了,要是梧桐书院开设了医道一课,必定会被天下学子耻笑,我们好不容易考中的梧桐书院,到头来别脸上无光,咱们去找萧老,说清楚本草堂的谋算……”
这个刘德春,真是蠢得很。
没有萧老点头,本草堂能踏进梧桐书院一步?
一定是那个女人,早与萧家达成了某种协议,毕竟,萧家二公子从京城回小泽镇老宅,路遇劫匪,听说是被那个女人相公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