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嫌脏,今儿可是染娘家办进屋酒,没得沾了一身晦气。”
“早知道他如此不识好歹,别救他,让他在粪坑被蛆啃……”
殷浪一口气憋着,差点没有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
是夜染这个贱人将他推下粪坑的,怎么到头来,她和杂种做了好人,村里人都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是这个贱人踢我掉下粪坑的。”
殷浪气得发抖,恶狠狠瞪着夜染,一指脚下:“她还打过我,不信你们看脚印……”
茅房后是湿泥地,很潮。
殷天刚刚那桶水泼下去,已经泥泞一片,地上还一堆的蛆在爬着。
哪还有什么脚印、打斗痕迹?
“你一个男人,说染娘一个弱女子打你,还将你踢下粪坑?”
殷松气得不轻,冷声喝斥:“殷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再不带着你的小妾滚回家去,老夫让你好看……”
自从小冯氏回了娘家,殷老爷数次要将殷浪赶出殷家,要不是有李大娘拦着,殷浪早被赶了出来。
他已经怕死了殷老爷。
所以让他跟着来讨好小冯氏,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来夜染家。
被殷老爷这么一吼,他大喝一声陈思草:“死了不成?还不快来扶我。”
尽管被泼了两桶水,他身上那臭味也久久不散,衣裳上还挂着粪渣子。
陈思草一阵反胃,硬着头发不得不去扶他。
“这个殷大郎真阴险,染娘救了他,还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