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能写药方,也一定能教孩子识字认字,殷天以为,他送的这份礼物,正是夜染需要的,她不会拒绝。
但他不知道,夜染骨子里是个孤傲的人。
有了假山旁殷老爷那席话,她急于和殷天划清界线,冷着一张脸:“殷公子费心了,农门寒户,吃不饱饭,没闲功夫识字认字。”
夜染牵着星儿走后,殷天坐在书台前,把玩着要赠给星儿那套笔墨纸砚。
殷老爷入了屋子,殷天神色清冷:“银针送到她手上了?”
“是!”
殷松一脸狐疑:“夜姑娘性子好强,为何要说那套银针是她的诊费?”
那套银针是收下了,但那位夜姑娘,似乎对他有所误会。
殷老爷不明白,为什么公子想让他与夜姑娘交恶?
殷天的眸光,慢慢落在殷老爷身上,那双眸子里的寒意愈来愈甚。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被他冷睨一眼,大热的天,殷老爷禁不住冷颤了一下。
凭那个老太婆一句杂种,殷家上下死有余辜。
今天的事情,若不能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夜染牵着星儿出了殷家,一路上,星儿闷闷不乐。
这孩子是怎么了?
上了河上那座石拱桥,夜染顿住步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星儿保护了娘亲,做得很好,不必自责。”
“不是!”
星儿咬着唇,在夜染的注视下,终于仰起了头:“娘亲不想让孩儿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