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惊恐，许诺试着伸出手摸了摸对面的老头。

手掌从老头的身体中，一穿而过！

“哈哈哈，你这小子反应倒是不满！很机灵。别摸了，这是幻影，从你出现在这里开始，你要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预测到，所以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跟你对完了这一场对话！现在，只不过是让你重演一遍而已。”

老头笑了笑，似乎感觉到了许诺在摸他一般。

许诺骇然，这世界上，他见过占卜师，他也见过赊刀人！可就算是这世界上最为厉害的占卜术，或者赊刀人，也只是能依据星象显露的一丝天机预测未来将要发生的一些大事，不可能，也绝无可能精准的预测到将来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人说的某句话！

这似乎已经……不是预言了！

“先解开你心中的第一个疑惑吧。”

老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就像是真真实实的坐在对面一般。

“你的母亲很好，这世间没人能把她怎么样！那个姑娘也很好，她跟你母亲在一起。至于你的父亲的身份，呵呵，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我不便透露！”

这一番话，惊得许诺差点跑掉。

他忽然之间生出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似乎他的一生在这老头眼中都逃不掉！此人……什么都知道！

“第二个疑惑，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老头继续自顾自的道。

许诺忍着心中的震惊，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对面的老者。

就算是真的面对面坐着，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可若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在数十万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个数十万年之后的人的心中疑惑了呢？

“在混沌未开之前，于无尽星海深处，混沌之中诞生了星海中第一批生灵，他们依天道而生！一出生便神力无穷，各具奇能！他们……自称古神！”

“古神开混沌，分天地，割阴阳！划分天道之下大道三千，小道无数！从那时候开始，大道便行天下，大道衍，万物生！天地之间第一批明悟大道而崛起的强者，各自创建势力，也就是后世你们所说的神、妖还有魔！神自称正统，得古神之封，建立神界！统御苍生万灵，集天下众生信仰，授众生修行之术，定世间规则。”

许诺呼吸逐渐的急促了起来，现在这老头口中所说的一切，跟他们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神告诉世人，是神建立了世界，也是神带领众生万灵渡过了最为黑暗的时代，神是至高无上的，神……就是天！

可是现在面前这老头却说，真正建立这世间的，是古神，而并非是神！

所谓神，不过是和众生万灵一般无二的大道衍生的生灵罢了。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古神沉睡的沉睡，消失的消失，离开的离开！神界也开始大乱，一场残酷的大战之后，新的神界建立，他们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整个世界，不允许出现任何可以挑衅他们权威的存在！所以，他们以这里亿万生灵为献祭，划下仙界，同时定下了规则，仙界生灵，真仙永生！”

许诺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中的震惊，认真的看了看对面的老头，虽然他知道，无论是他认真不认真，该说的这老头都会说，毕竟只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幻象而已。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什么都能预测到，那为什么你没有预言到仙界的灭亡？”

许诺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