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吧,后来他有几日没有来,加上他也没有特意包下我,金妈妈便让我接客了。只是那客人却是个有变态癖好的人,他……”胭脂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身体轻轻颤抖着。
“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说,那后来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白秋落见状忙伸手抓着胭脂的手,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胭脂闻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中的恐惧,道:“然后我受不了客人的凌虐跑了出来,正巧遇到他来寻我,见我那般狼狈,当场便将那人给打了。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要南下一趟,正在忙碌着准备东西,所以那几天才会没有来。”
“而他当时确实是疏忽大意了,觉得他已经连续包了我两三个月了,金妈妈应该明白他要我的心思,便是几日不来也无碍。却不想金妈妈还叫我去接客,才造成了那样的事儿。”
“他临走之前,留下了重金包下了我,说最迟年边便会回来,到时便替我赎身。”
“我们之间的事情便是如此了。只是他走了之后没多久,我身上那日遭到鞭打和蜡烫的伤好了之后,身体就变得不对劲了。后来我就发现我病了,冒险寻了个大夫医治,大夫却说我得的是脏病,活不了多久了,我才会心生绝望,跳了湖,被恩人所救。”
白秋落听完之后,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想了想,白秋落问:“他这般好,年纪应该不小了才是,家中定然有妻妾,他家夫人可同意你过门?”
这个年代的男人女人,都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对于娶妻纳妾那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
富商若是娶了妻,家中又妻妾,再要替胭脂赎身,纳了她,那肯定要通过家中人的同意,否则的话,胭脂便是被赎身之后,处境定然也会很艰难。
对于你情我愿的三妻四妾,白秋落不能接受,但是也不会去批判。
每个时代都有各自适应的规则,只要胭脂不是那种为了脱离青楼刻意的去破坏人家家庭的人,她便能以平常心待之。
“他四十了,虽说大我不少年岁,但是我这样的身份,能寻到一个愿意接纳我的人已是不易,他待我又好,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至于家中的情况倒是简单,虽然家财万贯,但是并没有很多妻妾,他娶过两个夫人,但是都早逝了,膝下有一子,他曾带来见过我,对我们之事,倒也没有反对。”
胭脂说着,咬着唇道:“他此番替我赎身,也不是为了纳我做妾,而是……而是娶我做续弦的。”
胭脂声音有些小,垂着头的模样带着几分羞涩和忐忑,显然是自己对这事儿都抱着怀疑。
白秋落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年代敢去娶一个青楼女子,哪怕是夫人死了娶做续弦,那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虽然还没见面,但是白秋落已经对那位富商感到极为好奇了。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理智的开口道:“虽然听你说的,他很好,很完美,很有担当。但是胭脂,你也要多留个心眼。他毕竟娶了两任夫人,而且这两任夫人都早逝了,难保他人后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相信他不会的,恩人。”胭脂急急的反驳。
白秋落知道这话有些不中听,她开口提醒也是好意,见胭脂不相信,便也不多说,转而说起别的。
毕竟胭脂如今满心都是他的好,她若多说,反倒惹得胭脂烦心恼怒了。再说了,她只是合理的猜测,没有见到人之前,她也不会随意给一人下定论,那样未免太过武断。
两人又聊了几句,胭脂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胭脂离开之后,安月儿做了饭菜,白秋落用过晚膳之后,便洗漱上床睡觉了。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不少,让她的心中还留着激动,翻翻转转好一会儿才睡着。
白秋落不知道的是,时至深夜,一道身影悄悄的进了她的房间。
看着白秋落熟睡的俏脸,邵南初凑上前,在她的脸上轻轻烙下一吻。
白秋落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眼皮颤动。
邵南初怕吵醒她,没敢再动。
直等白秋落重新睡得安稳,邵南初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